這消息著實震驚到了路瀟,整個公安局的人都知道,寧可得罪局長,也千萬不要得罪林森這個精神病,他真的什麼都幹得出來!寫舉報信、貼大字報,特有招兒!
林森和薛海進行了一次長談之後,離開了審訊室,將情況通報給了剛剛回到警局的邱健清。然後林森正打算喝口水歇一會兒,忽然就看見路瀟笑眯眯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林森看到她這副表情,不禁感覺有點慎得慌。
路瀟諂媚的把一個袋子放到了林森的眼前,隻見裏麵是各種甜品,然後路瀟用一種近乎諂媚的聲音對林森說:“我想和你說點小事兒。”
林森擺出防備的姿態:“你想幹嘛?怎麼這麼奇怪?不會是讓我幫你毀屍滅跡吧,我跟你說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可不幹!”
“不是不是,”路瀟對他說,“我剛剛把你的車砸了。”
林森眯起眼睛:“你再說一遍。”
“這事兒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的隊長邱健清!路瀟詳實地把整個事發過程跟林森說了,”都怪他用你的車堵我,然後我才一生氣就把車砸了,我砸的時候真不知道那是你的車。你的車我已經送到4s店去修了,保證一周之後完完整整的給你拿回來。”
“你不知道內情,這件事我也不怪你,把我的車修好就行了,不過——”林森拉長語調說,“如果修得不合我心意……”
“保證合您的心意,保證合您的心意。”路瀟退出了辦公室。
一個小時之後,邱健清也完成了對薛海的問詢,他回到辦公室,正好看見林森在吃蛋糕,於是理所當然的拿了一個放進嘴裏,然後對人家說:“這蛋糕還挺好吃的。”
林森看著他,皺了下眉:“你剛剛從審訊室出來,也不洗手,就隨便拿我的東西吃,髒不髒啊?”
邱健清看了看自己的手:“挺幹淨的啊。”
然後他順手在林森掛在衣架上的白大褂上擦了一下抹過蛋糕的手。
這個時候,林森又從袋子裏拿出了一塊糕點遞給他:“你嚐嚐這個,挺好吃的。”
邱健清接過蛋糕,隨手扔進了嘴裏,然後對林森說:“那個薛海真的滿嘴謊話。”
“我剛剛又去檢查了屍體。”
“你不是已經屍檢完了嗎?有新的發現?”
“沒有新的發現,就是去把白大褂弄髒而已,抱著屍體打了個滾。”
什麼白大褂,邱健清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難道他剛剛擦手用的那件白大褂就是林森屍檢時穿的?這家夥往日從來不把屍檢穿過的衣服帶回辦公室的啊!自己剛剛還用它擦了手,還吃了東西……
邱健清惡心了一下,跑出去吐了。
林森在他背後用幽幽的口氣說:“下次想堵路瀟,開你自己的車。”
另一邊,胡天和英寧兩個人檢查過了周蘭的住所。周蘭的住所也是租賃的房子,房間裏很空曠,裝修是歐美冷淡風,除了一些衣服,一些裝飾品外,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他們帶領痕檢員再次采集完證據後,又接到了邱健清的電話,於是緊急趕往第二個現場,也就是薛海的家。
薛海的家就在醫院附近的小區裏,幾個人來到現場推打開門,發現這屋子裏的裝飾布置和周蘭的家非常相似,很有可能這個地方也是周蘭幫助薛海打理的。
從他薛海的日常起居物品上提取了DNA痕跡,接著又在他家日常用品上提取過指紋之後,胡天和英寧再次確認,這裏也沒有找到有關其他幾個人的東西。
但從這屋子裏許久未動的情侶牙刷,情侶服裝,還有情侶拖鞋來看,周蘭偶爾可能會來這裏住宿。而在周蘭失蹤之後,薛海也未對這些東西進行過整理,從這一點可以推斷,兩個人的關係的確很深厚。
邱健清坐在辦公室裏,一看到林森桌子上的蛋糕就有點反胃。
他忍著惡心的情緒對林森說:“會不會是薛海察覺到了周蘭在外麵有情人,於是就殺了其他幾個人以泄私憤?”
林森:“是有這個可能,不過這並不能解釋為什麼最後一個死者的指甲裏出現了第一個死者的生物學痕跡。”
邱健清問:“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這個案子太複雜了,還需要其他的線索來確認案情。”
林森想了半天,然後對邱健清說:“其實我挺認同你的想法的,我也覺得這有可能是情殺,就是薛海發現周蘭在外麵亂搞關係,於是偷偷的殺了其他幾個人,至於第四個死者李某的指甲裏為什麼會有第一個死者趙某的DNA。你覺得會不會薛海從第一個死者身上拿走了什麼東西——手指、頭發或者是其他的器官,用來對第四個死者李某進行恐嚇?你知道的,情殺的時候人的情緒是比較激動的,所以他很有可能在此之前先折磨李某發泄私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