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繼續往前走,他的氣息因為焦急而不穩,因為顧清歌一直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的步子忽然停住,疑惑地喚了一聲。
“小東西?”
顧清歌依舊一動不動地趴在他的背上,懶得開口。
“清歌?”
傅斯寒非常擔心她,見她一直沒有開口,想到她剛才後背上麵的傷口,他狠狠地蹙起眉來。
她不會是疼昏過去了吧?
思及此,傅斯寒剛想將她放下來查看的時候,顧清歌卻虛弱地開了口。
“別亂動,我現在難受得很。”
聽言,傅斯寒的動作立即停住,“你還醒著?”
顧清歌勾起蒼白的唇,無奈地道:“難道你希望我死了?”
“胡說。”
他憤怒地斥了她一句。
兩人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顧清歌趴在他的後背上麵,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趴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上山的路怎麼走?你知道?”
“放心。”
“你有辦法?”
“嗯。”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到家?”
傅斯寒一時間沉默起來,顧清歌低低地笑出聲:“你也不知道對不對?這裏這麼黑,都看不到路。”
越說越難受。顧清歌聞到這周圍的血腥氣越來越重了,心想肯定是傅斯寒背著她走時將傷口給拉扯大了,傷口大了,血就滲得多了。
思及此,顧清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我下來吧,你身上有傷,先下來處理一下。”
傅斯寒蹙起眉沒有動作,“我身上也有傷,我們現在暫時找不到回去的路,先處理完傷口再考慮。”
這麼說以後,傅斯寒才真正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了下來。
顧清歌恢複了些許力氣,去抓他手上的手機,打開電筒替他看傷口。
這才發現他的傷口滲了好多血,原本隻是交叉的兩條血線,這會兒卻成了一道大口子,看起來怪觸目驚心的。
顧清歌再一次開口:“把刀借給我。”
“你又想做什麼?”有過上一次的事件之後,傅斯寒整個人都變得警惕起來,瑞士軍刀被他收得好好的,不敢再讓顧清歌碰到。
“割衣服。”
傅斯寒不願將刀給她,是生怕她再做傻事,顧清歌很是無奈:“同樣的事情你以為我會做第二次?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後麵那句話把傅斯寒說的臉色稍紅,隻不過在黑暗的夜色之中無人看得見,他頓了片刻之後才把刀遞給了她。
之後目光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緊緊地盯著,顧清歌被他看得煩躁,用刀割下幾塊布條之後把刀扔給他。
“你看什麼?割你自己的衣服。”
傅斯寒看著被丟棄在地麵上的刀,抿唇道:“你傷得重,我替你看看背後。”
“用不著。”顧清歌起身走到了他的後背,替他包紮著肩膀上的傷口。傅斯寒卻一把抓住她細瘦的手腕,低聲道:“讓我替你看看。”
顧清歌沒力氣掙開他,隻能無奈地道:“你現在要對我做什麼我是沒有力氣反抗了,但你確定你真的要這麼做?能不能先放開,我替你先包紮傷口?我的傷口在背後,現在這麼冷你讓我脫衣服嗎?”
聽言,傅斯寒也覺得這樣不妥,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