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彩兒有氣不能出,氣的狂吼,“你敢打我?我要告你,告到你去死,我不會放過你的,賤人。”
她一口一聲賤人,毫不掩飾滿心的恨意。
四周的人微微蹙眉,太沒有素質了,滿嘴髒話,不成體統。
子熏無所謂的笑了笑,“看誰都是賤人,本身又是什麼好東西?薑彩兒,你還是這麼卑鄙無恥。”
威廉及時趕過來,“兩位,請出去吵。”
他辦一個高等級的競拍會,容易嗎?非要這麼破壞?
子熏小臉微紅,垂下腦袋,一臉的害羞狀,“不好意思,豬對手拉低了我的水準,我有錯。”
薑彩兒的臉綠了,嘴唇直哆嗦。
四周的人哈哈大笑,好有趣的人。
威廉先生忍俊不禁,“哈哈哈,溫小姐,你真幽默。”
子熏笑容明媚,如初升的太陽,溫暖入人心。“謝謝,能請這兩位回自己的座位嗎?擋著別人的視線了,還讓不讓人愉快的湊熱鬧了?”
威廉先生就喜歡她俏皮又可愛的模樣,相比之下,薑彩兒橫眉豎眼,凶神惡煞般,真心不喜。
“麻煩你們回自己的位置,有私怨請私下解決,請配合一下。”
薑彩兒臉上掛不住,“溫子熏,你給我等著,天陽,我們走。”
她伸手去拉滕天陽,卻被他一把推開,直勾勾的看著那個清豔絕倫的女子,“子熏,你還好嗎?”
短短一句話,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再見,爭如不見!
美好的記憶早就拋到腦後,人事物非。
子熏第一次正眼看向他,眼神無比淡漠,像看著一個不相關的陌生人,“謝謝關心,離開賤人圈後,我活的很好。”
滕天陽不禁苦笑,心情複雜的無法用言語形容,“那就好,那就好,如果遇到難題,你盡管來找我……”
還是那個人,還是那張臉,卻找不到半點熟悉的感覺,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薑彩兒心中嫉妒不已,忍不住打斷,“天陽,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人家攀上了大款,有的是錢,早就忘了我們呢。”
她不懷好意的目光掃向赫連昭霆,心中不服極了,這男人一看就是極品,光是這麼坐著,就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冰冷中透著一絲威嚴,有如久居上位的領導者。
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跟溫子熏在一起?
眼晴不好使吧!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赫連昭霆,他冷冷一笑,冰冷的氣息襲來,“大款?我更喜歡金主這個稱呼。”
誰都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子熏嘴角抽了抽,“沒區別吧,金主大人。”
滕天陽驚呆了,大受刺激,整個人都不好了,“子熏,你……你難道真的……不,不可能,你不是愛慕虛榮的女人,你跟別人不一樣。”
他心中完美聖潔,溫柔可愛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傍大款?
薑彩兒心中暗暗叫好,酸言酸語,酸氣衝天。
“天陽,人都會變的,她本是千金大小姐,哪吃得了苦?傍個有錢人,是她唯一的出路,可憐可悲啊。”
赫連昭霆微微皺眉頭,像是剛看到她,“這個打扮的像火雞的女人是誰?一副窮酸樣。”
他就沒有用一個正眼,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氣死人不償命。
好毒舌,子熏忍俊不禁,露出淺淺的笑容,“不相關的人,沒必要知道。”
赫連昭霆深情款款的看著她,滿眼的寵溺,“也對,全聽你的。”
子熏明知是假的,但在他溫柔的目光下,一顆芳心亂跳,像得了心髒病,撲突撲突,臉都紅透了,像剛熟的小番茄。
滕天陽的眼神一凝,如被針紮般,隱隱作痛。
薑彩兒被如此鄙視,氣的徹底崩潰了,“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無恥嗎?明明有未婚夫,卻跟別的男人亂搞,被人抓包,氣死了自己的父母……”
她的話特別難聽,恨不得將全天下的髒水都潑在子熏身上。
子熏臉色變了變,這是她心頭的一根刺,時時刻刻刺著她。
手背一暖,她怔了怔,低頭一看,一隻大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的手勁讓她有一種恍惚的錯覺。
赫連昭霆冷冷的道,“關你什麼事?SB。”
他罵的太順溜了,語氣充滿了鄙夷和嘲諷,如兩道巴掌重重拍在薑彩兒臉上。
薑彩兒氣的七竅生煙,胸口抽痛,眼前一陣陣發黑,反擊的話全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快要憋死她了。
子熏卻輕笑起來,“撲哧,你怎麼會這個詞?”
一直以來,他都是高不可攀的高冷男神,讓人無法接近,高大上的讓人心慚行愧。
赫連昭霆一雙狹長的鳳眼眯了眯,“跟你學的。”
子熏震驚了,“胡說,我是淑女,怎麼可能罵髒話呢?這絕對是誹謗。”
她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