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熏的神智並不清醒,視線飄浮不定,沒有目標,瘦弱的肩膀顫抖不止,泣不成聲,哭的像個委屈的小女孩。
“為什麼我們不早點認識?在我沒有出事前認識你,該有多好啊。”
那時的她天真純潔,是溫家的大小姐,有足夠的驕傲。
可現在的她,凋零成泥,再也配不上他。
赫連昭霆笨手笨腳的給她擦眼淚,“別哭,我心疼。”
看慣了她的堅強和獨立,卻沒想到看到她的眼淚,會讓他的心這麼難受。
子熏哭的渾身發抖,情緒全然崩潰了,“對不起,沒有在最好的時間遇上你。”
這一刻,赫連昭霆的心如被撕裂般,生疼生疼的。
“我不覺得遺憾,因為我遇上了最好的你,堅強、驕傲、聰慧又清靈的你,比任何人都要好。”
真的,不遺憾了。
有些人一生都沒有遇到心愛的人,而他幸運的遇上了。
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他都不在乎,他隻想好好的珍惜,好好的守著她。
她在他眼裏,是最好的女人。
雖然是一個未婚媽媽,但是,她的堅強讓他心折,她的聰慧讓他怦然心動。
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知道這是他想要的女人。
“對不起,對不起。”子熏不停的說著這三個字,淚都流盡了,哭的精疲力盡,在赫連昭霆的懷裏昏睡過去。
赫連昭霆輕撫著她紅通通的小臉,心痛莫名。
隻恨自己沒有早點遇上她,讓她經曆了那麼多苦難。
如果可以,他想早早的守在剛出生的她身邊,保護她,照顧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將她捧在手掌心,嗬護如至寶。
可惜……沒有如果!
她的痛,她的委屈,她的難堪,他都看在眼裏,都記下了。
他會讓那麼傷害她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向來清冷的雙眸閃過一絲戾氣,久久不散。
滕太太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二話不說直接殺到酒吧。
她渾身殺氣,臉色很不好看。
滕月明陪在她身邊,神情不安,糾結的不行。
“媽咪,我們回去吧,萬一弄錯了,多尷尬啊。”
陪媽咪抓奸,這種事情傳出去,多丟人啊。
滕太太怒氣衝衝,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不要勸我,我今天一定要看看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們夫妻向來以恩愛夫妻示人,但感情並沒有外界想像的好,夫妻倆早就分房睡。
她知道老公在外麵逢場作戲,她都忍了,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一次,他踩到她的底線了,讓她再也無法忍受。
玩女人可以,但隻能偷偷的玩,不能讓她難堪,像這樣在公眾場合出雙入對,以夫妻名義相稱,把她當什麼了?
滕月明急的滿頭大汗,深感不妥,這都什麼事呀,媽咪抓奸還說的過去,她做女兒的,怎麼能做呢?
“媽咪,要不跟哥哥打個招呼?”
這個時候,她唯一能想到的,隻有滕天陽。
滕太太正在氣頭上,什麼勸告都不聽,“沒用。”
在這種事情上,男人都是幫男人的,都是一丘之貉。
她衝保鏢示意,“把門給我踢開,快點。”
“是。”
保鏢上前,重重推了幾腳,門沒開,他上前扭了幾下,不知做了什麼手腳,門悄然打開了。
一股甜膩的味道迎麵撲來,昏暗的室內,一對男女正激戰中,情火如焚,一派糜爛的場景。
滕太太一眼就認出了老公,氣的胸口疼,老不羞,對得起她嗎?
滕月明縮在後麵,不肯進來,但聽到熟悉的嬌吟聲,臉色變了變,強忍著不適走進去一看,整個人都風中淩亂了。
“天啊,這是……薑彩兒嗎?媽咪,我是不是看錯了?”
滕太太聞言,如五雷轟頂,連忙去看那個女人,熟悉的麵容映入眼簾,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會這樣?滕家誠,你瘋了?什麼人不好找,偏偏要找她?”
這是兒子的女人,他是不是瘋了?
兩個人正神昏顛倒,抵死纏綿中,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滕太太看著這一殘酷的場麵,又氣又惱,惡心的快吐了。
她撲過去一陣亂打,狠狠發泄內心的不滿,“滕家誠,你玩女人也就算了,怎麼玩到兒子的頭上?這是兒子的女人啊,你們太無恥了,薑彩兒,天陽對你不薄,你這樣對得起他嗎?”
這年頭的女人好賤,為了錢什麼都不顧了。
平時說的再好聽,再深情,也抵不過一個錢字。
她為什麼要這樣?
想想也對,小老板怎麼比得上大老板有錢呢?
忽然,一群記者拿著相機衝進來,看到活色生香的一幕,頓時激動的兩眼放光,鎂光燈連閃,搶拍第一手資料,他們如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興奮的不行。
室內的人都懵了,正在激情中的兩個人被打疼了,恢複了幾分神智,驚見眼前的一幕,不禁齊齊分開,七手八腳的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