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淳下意識的看向子熏,眼神充滿了挑釁,麵對千億家產的誘惑,沒人會不心動。
子熏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或許有人會為財富折腰,做些違背心意的事情,但絕對不是赫連昭霆。
他太過驕傲,太過自信,投資眼光奇準,賺錢能力完爆所有人,還需要覬覦別人的錢嗎?
他想要什麼,會親手弄來,而不是靠別人的威脅利誘。
這是對他的侮辱!
她就是想不通,鄭淳到底喜歡赫連昭霆哪一點?連最起碼的了解都沒有,難道隻看中了赫連家的家世和他的長相?
這哪裏是真心的愛戀?
果然不出她所料,赫連昭霆立馬給出了答案,“可以。”
鄭家人欣喜若狂,鄭淳更是喜出望外,絕處逢生。
赫連昭霆繼續說下去,“不過,結婚的第二天,我就殺了她,殺了你們,將公司搶過來。”
這麼凶殘,這麼坦然,卻殺傷力十足。
“……”鄭淳的笑臉僵掉了,嘴角直抽。“你會被查的。”
赫連昭霆冷冷的嘲諷,“蠢貨,殺人這種事需要我親自動手嗎?殺人有無數種辦法,保管做的天衣無縫,沒人發現半點異樣。”
如一道陰風吹過,所有人後背一冷,打了個哆嗦。
沒人相信他隻是恐嚇!
鄭淳又怕又氣,惡狠狠的瞪著子熏,“溫子熏,你聽清楚了嗎?他要放棄你,要娶我了。”
直到此時,她才清楚的意識到一點,她鬥不過赫連昭霆的。
但是,不甘心啊,花費了這麼多心思,最後還是一場空嗎?
子熏笑的氣定神閑,淡然自若,“娶就娶唄,不過是娶個死人,還買一送三,這筆生意劃算,可以做。”
眾人呆若木雞,天啊,這都什麼人呀,好凶殘!
他們倆倒是絕配,一個殺人,一個幫著埋人,天造地設的絕配。
鄭家父母已經後悔了,惹上這麼一對極品夫妻,還有活路嗎?
“女兒,算了,我們惹不起,將人放了吧。”
放了?說的輕巧,鄭淳丟不起這個臉,也受不了別人的冷嘲熱諷。
鄭母也很不甘心,她的女兒哪裏比不上別人?
但情勢比人強,她是真的沒辦法。
“到底是你的性命重要,還是臉麵重要?”
沒了命,什麼都不是。
鄭淳眼神閃爍,內心掙紮的厲害,想放又不能放,心裏一肚子的怒火,卻無處發泄,憋的快瘋了。
“隻要溫子熏在我手裏,他不敢動我……”
她手中捏著一張王牌,不管是誰,都要忌憚幾分。
忽然外麵響起警笛聲,“裏麵的人聽著,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
幾個綁匪驚呆了,兩個保鏢也慌了手腳,“是警察,大小姐,怎麼辦?”
來的好快,簡直是神速。
鄭淳呆若木雞,小臉慘白如紙,驚慌失措,天啊,警察怎麼會找到這裏?
子熏暗暗籲了口氣,來的正好。
“收手投降吧。”赫連昭霆冷淡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
鄭淳怒從心來,不知哪裏掏出一把小手槍,對準子熏就是一槍,“呯。”
她的心情太過激動,失了準頭,子彈擦著子熏的臉頰飛過。子熏嚇了一大跳,發出一聲驚呼。
赫連昭霆隻聽到一聲槍響,嚇的魂飛魄散,“子熏,子熏,你怎麼樣?”
“我沒事。”子熏的小臉慘白,受了極大的驚嚇,但生怕他擔心,連忙應了一聲,“鄭淳,你瘋了。”
鄭淳歇斯底裏,失控的尖叫,“都是你害的,溫子熏,你這個害人精,把我害的好苦。”
子熏特別無語,到底誰害誰啊,這人到底有多自負?
赫連昭霆心急如焚,偏偏鞭長不及,什麼都做不了。“鄭淳,你不要亂來,要是子熏有事,所有人都要為她陪葬。”
鄭淳忽然身體一震,“赫連昭霆,如果我放了溫子熏,你怎麼保證我安然脫身?”
性命最重要,其他都是浮雲,這個時候才領悟過來,是不是太晚了?
赫連昭霆極力安撫她的情緒,免得她抽瘋,“隻要子熏沒事,我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說話算話。”
鄭淳眉頭緊鎖,略一思索,“你給我寫個保證書,保證我們全家的人身安全,財產安全,讓我父母全程監督。”
為了活命,她是蠻拚的。
赫連昭霆很痛快的答應了,“行。”
不一會兒,鄭父就作證,赫連大少已經寫好保證書。
鄭淳心思飛轉,還不放心,“要當著全世界的麵宣讀保證書。”
萬一他單方麵撕毀保證書,到時她可怎麼辦?
她一再的苛求,咄咄逼人,終於激怒了子熏。“你太過份了。”
她隻考慮自己,有沒有想過赫連昭霆的立場?
鄭淳恨死了溫子熏,全怪她,不就是仗著有個兒子嗎?最看不起這種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