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熏算是長見識了,這年頭什麼人都有啊。“嗬嗬,照你所說,我應該跪在地上,將自己的老公雙手送給她,才是對的?”
其他記者無語極了,“別開玩笑了,這哪門子的道理?”
“就是,人家都結婚了,既然輸了就幹脆點認輸,玩什麼花樣啊。”
“一個第三者,而且是個蠻不講理,凶殘的第三者,死了才好,我一點都不同情她。”
女記者憤怒的尖叫,“誰是第三者?溫子熏才是。”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媽咪,第三者是不是破壞別人感情,天天像個瘋子般糾纏的人?”
隻見聲音響,卻不見身影,隻有保鏢手裏拿著一支對講機,聲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子熏眼中多了一絲溫柔,這愛操心的小家夥。
“對。”
星宇雖然坐在車子裏,卻不安心,生怕別人為難媽咪,全程監控,“可是我爹地跟她沒有談過談愛啊,她自己死皮賴臉的騙爹地相親,爹地根本不理他,沒有多看她一眼,媽咪,你一定要相信爹地的清白,我當時就在現場喲。”
這句話透露了好多細節,記者們腦補的厲害,越發覺得溫子熏不易。
遇到這種女人,太倒黴了。
所幸她有個好老公,好兒子,運氣真好。
子熏得到兒子的極力撐腰,心中極為甜蜜,“那當然,你爹地看不上她。”
女記者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就不信離間不了這對名義上的母子,“人都死了,你們這麼詆毀她,就不覺得虧心嗎?還有沒有良知?”
她義憤填膺的指責,進一步暴露了她險惡用心。
眾人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都打定主意以後跟她保持距離。
這樣一個想法奇葩的非人類,地球人沒辦法跟她溝通啊。
小家夥恨的牙癢癢,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你這個人好奇怪,幹嗎老跟我們作對?難道收了她什麼好處?真舍得下血本。”
女記者一愣,沒想到一個小小年紀的孩子也這麼厲害,下意識的提高聲音,“我沒有,胡說。”
小家夥涼涼的聲音傳到每一個人耳朵裏,“沒有人告訴過你,叫的越響,越顯得心虛嗎?”
眾人忍俊不禁,好可愛的孩子,一片護母之心,情真意切,讓人感動。
女記者氣的嘴巴都歪了,“你們蛇鼠一窩,不可理喻。”
小家夥嘴巴毒著呢,哪會忍受?“你才是三觀不正,是非不分的糊塗蟲。”
他隻是一個小孩子嘛,有權利任性的。
反倒是跟他對罵的大人,太沒有腦子,太沒有風度了。
你一個成年人跟小孩子吵架,吵贏了又如何?照樣會被人看不起。
吵輸了呢?這頭都抬不起來。
吵了幾句,女記者落了下風,根本不是小星宇的對手,她的臉火辣辣的燙,尷尬的不行。
為了掩飾尷尬,她將矛頭對準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女子,“溫子熏,你就是這樣管教孩子的?你把人家孩子都教壞了,好毒的心腸,你到底想幹什麼?”
子熏呆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她怎麼聽不懂?
小家夥火冒三丈,他好著呢,怎麼壞了?這女人怎麼說話的?
“你這麼厲害能幹,不如你來說說,我媽咪想幹嗎?”
那記者好像抓到了什麼把柄,兩眼放光,“當然是養廢你,讓她的親生兒子上位嘍,小少爺,你要當心點,沒媽的孩子是根草啊,當心她害你。”
子熏直到此時才恍然大悟,在這些不知情的媒體人眼裏,星宇是赫連家的孩子,而她隻是繼母。
想到這,她的嘴角抽了抽,無語凝噎。
小家夥大發雷霆,“你這麼陰暗,你父母知道嗎?在你眼裏,你父母也不是好人吧。”
眾人忍俊不禁,太毒舌了,不過好可愛。
女記者惱羞成怒,這孩子真的隻有六歲嗎?比一般的成年人還要成熟。
“我勸你信我一回,畢竟我們沒有利益關係,我用不著害你。”
小家夥特別驚訝,“讓我相信一個腦殘,開什麼玩笑?”
語氣太逗了,把大家都逗樂了,“哈哈哈。”
子熏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叮囑道,“錢律師,按流程行事。”
錢律師也看這個記者不順眼,沒有是非觀念,甚至沒有廉恥心,跟小孩子都不放過,這樣還算是人嗎?
“是。”
那女記者的臉色一白,卻強撐著沒開口求情,視線亂飄。
回到家裏,母子倆洗個香香的熱氣澡,放鬆心情。
又吃了一碗辣肉麵,胃裏舒服了,渾身熱乎乎的。
將兒子安頓好,她才回到房間,倒在床上動彈不得,好累,好困。
但不知為何,隻要她一閉上眼晴,昨晚的事情就會浮上腦海,不停的回放,一幕接著一幕,尤其是那血腥的一幕,鮮血四濺,惡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