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熏的心狠狠的疼了起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赫連昭霆,我不快樂。”溫子熏坐在草地,雙手環住膝蓋,頭輕輕枕在上麵,整個人以嬰兒在母體中的姿勢蜷縮在那裏,“我好累,好難過,你怎麼可以娶別人?”
據說,人們在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時候就會以這種姿勢保護自己。
“溫子熏!”周清遠一臉緊張的看著落寞孤單的女人,眼底全是心疼。
“你怎麼來了?”溫子熏迅速收拾好了情緒,抬頭給了周清遠一張笑臉,隻是這笑容並沒有到眼底。
周清遠皺了皺眉頭,直接坐在了溫子熏身邊的位置,佯裝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擔心你會迷路!”
“怎麼會?”溫子熏尷尬的笑了笑,“又不是白癡!”
周清遠點了點頭:“嗯,你不是白癡,但你是路癡呀!”
額……子熏尷尬的紅了臉。
“還要回去嗎?”周清遠小聲的問道,“如果你覺得酒會無聊,我帶你去兜風。”
溫子熏想了想,最後點頭:“我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
“好,我們現在就去!”悶騷的明黃法拉利一溜煙的消失在黑夜中。
藏在暗處的男人慢慢走了出來,看著已經不見了蹤影的車子,冷峻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深邃,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赫連昭霆抿了抿涼薄的嘴唇,眼底暗淡,半天吐出兩個字:“溫子熏!”
她居然跟別的男人出雙入對,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她真的要重新開始了嗎?把他徹底忘在時空中?
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汽車消失的方向,冷傲的轉過頭,朝著酒會的方向走去,挺拔的背影帶著一絲冷傲的落寞。
再見溫子熏,她比之前更迷人,更清冷!可是……
“昭霆,我等你好久了!”
狼狽不堪的王靖蹲坐在酒會外麵的台階上,看到男人走過來,可憐巴巴的迎了上來,眼底還有哭過的痕跡。
原本,王靖是想要去換衣服收拾幹淨利索,再來見赫連昭霆的,不過她仔細琢磨了一會兒,深深的覺得以這樣的狀態,出現在赫連昭霆的麵前才更合適。
她一定要赫連昭霆知道溫子熏那個女人,到底是有多麼的粗魯,多麼不講道理,她要讓赫連昭霆徹底厭惡嫌棄溫子熏!
“怎麼回事?”
赫連昭霆微微眯了眼睛,掃了一眼王靖,皺了眉頭。
這會兒,赫連昭霆正為溫子熏的事情不痛快,根本沒心思搭理王靖,不過他的不痛快落在王靖的眼底可就是別的意思了!
“你一定要為人家做主啦”,王靖抹了一把眼淚,哭哭啼啼的看著赫連昭霆,當真是可憐至極,“有人欺負我,你要幫我!”
赫連昭霆皺了皺眉頭,冷聲開口道:“怎麼回事?”
將同一條問題重複兩遍,赫連昭霆的臉色已經十分的難看,隻是王靖渾然不覺,依舊堅持走苦情路線。
“人家好傷心,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心裏陰影!”王靖可憐巴巴的說道,抹眼淚的同時將混著紅酒的妝塗抹的像是打翻了的顏料。
赫連昭霆看了一眼王靖,一言不發的從女人身邊擦身而過,明顯就是不準備搭理的意思。
“赫連大少。”王靖著急的抓住赫連昭霆的胳膊,瞪大了眼睛,“溫子熏用紅酒潑我!”
原本,王靖是想要好好的鋪墊一下的,隻是沒想到赫連昭霆壓根就沒有這個耐心聽她說話,所以現在也隻能直接說重點了。
“溫子熏?”赫連昭霆收住腳步,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王靖,“你去找溫子熏?”
王靖用力的點了點頭,瞪大了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男人:“那個女人太粗魯了,她嫉妒我在你身邊,所以將我弄的這樣狼狽!”
王靖心裏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隻要能讓赫連昭霆討厭溫子熏,她這麼狼狽也算是劃算了!
“她嫉妒?”赫連昭霆的聲音裏帶著一抹怪異,看了一眼王靖,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降溫好多。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會嫉妒,他和她之間也就不會存在這麼多的問題了。
“真的!”王靖擔心赫連昭霆不相信自己的話,趕緊的發揮自己添油加醋的本事,“她就是嫉妒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才會做出這樣沒素質的事情!”
赫連昭霆抿了抿嘴唇,一言不發的看著王靖,像是真的在認真聽她說話似的,這樣的錯覺給了王靖無窮的動力。
“我是你的相親對象,將來還會嫁給你,溫子熏這樣對我就是打你的臉,你一定不能這樣善罷甘休。”王靖說到激動的時候,幾乎要手舞足蹈,“而且她根本就是不將我們赫連家放在眼裏,這個女人太過分了!”
赫連昭霆冷冷的掃了一眼王靖,聲音像是裹挾著寒氣似的:“相親對象而已,我怎麼從來不知道自己要娶你的事情?而且你憑什麼代表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