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沒有點頭之前,你別想溜走,溫子熏,要是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赫連大少,他會怎麼想呢?”
子熏微微一笑,一點壓力都沒有,“隨便,如果能讓他放開我,我會很感激。”
滕月明呆了呆,那些流言是真的?
是赫連大少巴著她不放?不是她死纏爛打?
這不科學啊。
她眼珠一轉,又有了新主意,“那我將消息放給媒體呢?”
這是威脅,太直接了,但子熏一點都不受影響,依舊笑如春風,“也隨便,反正我是無所謂的,隻有一個破公司而已,不像滕氏家大業大,稍有風吹草動,就天下大亂,股價狂跌。”
誰怕誰呀?她沒有那麼好欺負!
她的氣勢太盛,滕月明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腦袋一片空白,“你……隻要你發誓,這輩子都不再糾纏天陽,我就放過你。”
她顧忌的事情挺多的,沒有溫子熏敢拚,自然落了下風。
子熏笑噴了,冷嘲熱諷,“滕月明,你以為你是誰啊?真把自己當公主了?腦袋沒病吧。”
公主病也是種病,需要治。
滕月明的臉色漲的通紅,“你才有病,溫子熏,快發誓,否則我就……”
她蠻不講理的大叫,“讓人揍你。”
她還真想這麼做!
打的溫子熏收起那些亂糟糟的心思,從此老老實實的,不敢再來招惹她。
“誰敢?”一道怒喝響起,一個英俊的男子大步走過來。
滕月明眼晴一亮,像見到了同盟軍般,幸災樂禍的笑了,“赫連大少,你來的正好,他們偷偷約會,被我抓住了,你也看看清楚,溫子熏是什麼東西?”
赫連昭霆的目光落在子熏臉上,微微一笑。
“晚飯吃了什麼?”
“啊?”子熏心中微訝,“還沒吃上一口。”
赫連昭霆二話不說,直接叫來侍者,點了好幾個菜。
他反客為主,以主人身份自居,全然不理會其他人。
侍者匆匆下去,赫連昭霆親昵的拉著子熏的小手。
“坐啊,傻站著幹嗎?我也沒吃晚飯,陪我一起吃。”
眾人驚呆了,這麼平靜無波的畫風,不對啊。
子熏也有些暈菜,傻不愣登的坐下來,呆呆的瞪大眼晴看著他。
滕月明不甘心失敗,更不甘心讓溫子熏安全過關。
“赫連大少,你居然還有心情吃晚飯?他們偷情啊,她紅杏出牆……”
赫連昭霆神情淡淡的,“她看不上滕天陽這種貨色。”
天陽的臉綠了,黑了,這種鄙視的語氣,還真不怕得罪人。
想想也對,以赫連家的聲勢,根本不需要看人眼色。
月明不幹了,“你怎麼說話的?我未婚夫樣樣都好,長相氣質才華都萬裏挑一,不知有多少女人暗戀他,他……”
她一心一意想將矛頭對準溫子熏,但是,隻見昭霆擺了擺手,“但不包括溫子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滕天陽的臉色刷的全白了,神情複雜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子熏深深的看了天陽一眼,有同情,有憐憫,更多的是遺憾和無奈。
而這一切,滕月明全然不知,露出鄙夷的神情,“誰知道,她會不會昏了頭,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連父母都不要呢。”
昭霆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她不是你。”
月明的臉色一變,心裏很不舒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子熏看不下去了,真沒見過這樣的女人,“罵你賤呢,你非要逼人罵出口,真是醉了。”
滕月明氣的麵紅耳赤,憤怒至極的尖叫,“溫子熏,你才是賤人。”
她不甘受辱,罵的很難聽。
赫連昭霆身形一動,一巴掌揮出去,“啪,你說什麼?”
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殺氣,滕月明嚇破了膽,捂著滾燙的臉頰,支支吾吾,嘴唇直哆嗦,“我……我……”
說到底,壞人都欺軟怕硬。
赫連昭霆不耐煩的喝道,“滾出去。”
月明惱羞成怒,她不敢對上赫連昭霆,隻敢瞪著溫子熏,“哼,溫子熏,下個月十八號是我和天陽的結婚之日,你一定要來。”
到了這種時候,她還不忘示威。
子熏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冷淡至極,“看心情嘍。”
她語氣輕慢,根本沒給對方麵子。
人家那麼折辱她,難道她還要送上右臉讓人打?
她沒有那麼賤!
滕月明很崩潰,憤怒的尖叫,“你是不敢來?還是不願麵對?”
子熏把玩著小手,當作沒聽到。
赫連昭霆冷不防開口,“我們會一起去。”
月明一怔,“呃?”
她可沒有邀請他,他摻和什麼呢?
但她沒膽量拒絕他,隻能抿緊嘴唇,不停的衝天陽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