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一張白紙,大人們可以隨意塗抹——無論是冰冷的灰色,還是溫暖的紅色。成人對待孩子的方,折射出我們社會最實的一麵。
藏起來的孩子
潑的孩子天生吸引眾人的目,但在某些地方,人們卻方計地將他們藏起來,比如在工廠。
蘇州的一家電子工廠裏,傳說中便有這樣一群孩子,沒有外人切了解他們的模樣與數量。爆料人說,這裏的孩子最小的隻有9歲,他們天在水線上工作12個小時,換來月幾“零錢”。
工廠描繪得體——他們有男有女,個子大多在1。5米左右,天從早上6點多開始忙碌到夜,到了飯點,就成群結隊去灶台邊泡方便麵。
可去哪兒能找到這群孩子?藏起他們的力量太大了,記者也繞暈了。辛辛苦苦找到員工宿舍,卻隻見所有房間大門緊閉,五個男人把守著樓梯口。
想藏起他們的不隻是工廠,還有老鄉和父母。情人透露,一些工頭負責與孩子的家人談好條,然後將老家的小孩一個個從大山處帶進廠房,按“人頭”向工廠報酬。
最後,這一場遊戲還當地政府弄得加雜。一政府工作人員說,工廠實藏了孩子,不對,是藏過孩子,這“員工”現在正好滿16歲,不童工了。另一政府工作人員又說,其實有兩個孩子,一個剛滿16歲,另一個隻有15歲。
反正,絕大多數年幼的孩子不在這裏,那一個9歲的小孩似乎隻在人們的想中。
不過,隻要社會還懸殊的貧富撕裂著,這些孩子就可能出現在這個或那個工廠裏。誰道明天,哪個孩子又會在冰冷的廠房裏度過16歲的生日?
跪下來的孩子
新學的第一天,年紀輕輕的李金就像小醜一樣推上了不堪的舞台。
眾目睽睽之下,這個8歲的小男孩“撲通”一下跪倒在鄉村小學的操場上。母親說,他要給老師下跪認錯,因為班主不批準這個學生注冊一二年級的新學。
可事實上,李金沒犯何過錯,他隻是一不小心,陷進了大人們的糾紛裏。鄉小離家甚遠,他長寄宿。到節假日,班主就催著家人快點來孩子,可他的家人總是遲到。時間長了,衝突漸起。
“孩子你愛不。”班主嚷。孩子伯父一怒之下,找到校長投訴。這個女老師了批評,從此記了仇。書二十多年,說自己從沒過家長的氣。
到了注冊這天,衝突終於爆發。班主揮起手中的權力大棍,把所有怒氣都發泄在孩子身上,看著孩子般不情願地走上舞台,淚水就在眼眶裏轉,一直無動於衷。母親無奈,在一旁不停地哭泣。。
雨後的操場滿是積水,李金的褲子濕透了。這舞台讓他承了巨大的壓力,他表情扭曲,眉頭皺得緊巴巴的,手裏緊緊攥著課本,仿佛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大錯。
這個小男孩還不能理解,把自己推上舞台的,正是身旁那些本該護自己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