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全TM要造反!來啊,有本事都衝老子來啊!”雷霸天怒極反笑,歇斯底裏地咆哮著。
“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昂~連累這個家還不夠,現在連公司都因為他,要倒閉破產,他開心了!你們滿意了!”怒眸一瞪,雷霸天惡狠狠地衝著秦芳大吼,“他有本事就死在外麵,別回來!他要是敢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老爺,雲兒是咱們的親骨肉,您不能這般絕情……”秦芳哭得相當狼狽,也不管有沒有外人在場,更顧不得自己的平日裏的優雅貴婦形象。
“丟人現眼!要哭滾到樓上哭去!別在這裏礙我的眼!滾!”雷霸天嫌棄怒罵道,陰狠地瞪了秦芳一眼。
秦芳縱使心亂如麻,傷心難過,亦不敢忤逆雷霸天的話,扶著樓梯,磕磕絆絆地上了樓。
“聯係一家可靠的報社,發一則通知,我要跟雷雲斷絕父子關係。從此,雷雲的一切,與雷家無關,與雷氏無關!”
“這……”嚴主管和徐副總相互對視一眼,滿臉的吃驚。
他們誰都沒想到,雷霸天居然能鐵石心腸到這般地步,心狠手辣到為了公司利益,連親生兒子都可以不要。
“有問題嗎?”一雙墨黑的眼珠閃過墨綠,顯得異常詭異。
“沒,沒有問題,董事長,那我們立刻去辦……”嚴主管和徐副總都被嚇得冒出一身冷汗,生怕再在這裏待下去,自己的職位也會不保。
連親生兒子都可以說放棄就放棄,那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冷冷清清的客廳,隻剩雷霸天一人,那孤獨的背影,與這樣一座華麗富美的房子相比,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以他現在的年紀,本該退休在家,安度晚年,兒女承歡膝下,或許還能兒孫滿堂。
可如今,這座華美的別墅,如同一個無與倫比的大牢籠,將他圈在裏麵,無人依靠,無人陪伴。
“事情辦得如何?”傅澤昊翹著二郎腿,手上拿著筆,悠閑地轉著,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與電腦屏幕上的人愉快地視頻通話。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電話那頭的人,自信地回應著,隨後挑眉一笑,“那你答應我的,什麼時候兌現?”
“著什麼急呀,我都還沒看到你的傑作,憑什麼要我先付錢?”
“嘿!昊,你不地道,辦事給錢,天經地義,你耍無賴也得有個限度,上次幫你調查雷……”
還沒等對麵那人數落完傅澤昊的種種罪行,他就一把按掉顯示屏上的開關鍵,速度快到連對麵都來不及反應,屏幕瞬間黑下來,他們的談話自然就此中斷。
“靠!掛我電話,傅澤昊,算你狠!”
其實,真不是傅澤昊故意掛電話,而是雷音突然進來了。
傅澤昊不想讓她知道他跟對方的交易,所以才會匆匆結束對話,為的就是不讓雷音有所察覺,看出端倪。
“傅總,我想向您請教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啊,能勞動雷秘書親自過問。你放心,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傅澤昊在雷音麵前,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以至於她常常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清楚他究竟是認真,還是胡鬧。
“這是今天的報紙,請您過目。”雷音將報紙遞到傅澤昊手裏,皺起的眉頭都快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報紙?有什麼特大新聞嗎?你知道的,我不怎麼關心國家大事。”傅澤昊不以為然,接過報紙後,隨便翻了兩翻,沒想細看。
他等著雷音直接說重點,因為能讓她掛心的事兒,必然和雷家脫不了幹係。
“今天的報紙上,有一則通緝令,懸賞通緝雷雲,不曉得傅總您,知不知道此事?”
雷音的眼睛,像一個精銳無比的測謊儀,炯炯有神地盯著傅澤昊,想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中看出點什麼。
不過,傅澤昊同樣是久經沙場的老手,麵對雷音如此犀利較真的詢問,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笑著反問她,“雷秘書覺得,我應不應該,知道這件事呢?”
這個回答,似乎是他將從報紙事件中摘得一幹二淨,可雷音並沒有完全相信他。
“既然傅總不方便說,那我就問點別的……”既然正麵問他,他不肯回答,那如果旁敲側擊呢?
“雷雲被通緝這件事,您插手了嗎?”
“如果我說沒有,你相信嗎?”傅澤昊給她的感覺,永遠是那種捉摸不透的神秘。
不按套路出牌,不按常理行動,這就是傅澤昊。
“信。”雷音大膽地賭上一把,她倒想聽聽,這下,傅澤昊會怎麼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