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我想請假……”雷音將整整一摞文件資料放到傅澤昊的辦公桌上後,平靜地向他打報告。
“為了賭場?”連頭都沒抬起來,埋頭忙於辦公的傅澤昊便一針見血地搶先說出了她要請假的原因。
“是。”雷音無視掉他的不滿,肯定地點點頭。
“可以,但你得跟上班作息一樣,朝九晚五,不能加班熬夜!”他除了妥協,似乎也沒其他法子。因為,即便他現在拒絕她,到頭來,她照樣不辭而別。
“這……”賭場裏麵哪有分白天黑夜,更何況,見不得人的交易,大都在月黑風高的晚上進行。
傅澤昊讓她按時回別墅,根本不切實際。
“你要不答應,那我也不答應。”繞口令倒說得挺順溜。
喂,妖妖靈,這裏有人無理取鬧,還就地耍無賴……
“傅總,不管您答應與否,這假,我請定了!大不了,您開除我。”
“雷秘書,你是不是忘了,咱倆之間是有合約協議的。”被逼急的傅澤昊,驀地靈光一閃,記起當初和她簽訂的合約。
“說起合約,我倒也想起件事。您當初讓我簽協議時,似乎有提到過,幫我,也是幫你自己,對吧?”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傅澤昊努力回憶了一把當時的狀況,突然想起,那封早已被他遺忘在角落的匿名郵件。
“我忘了告訴您,我在您房間的電腦裏麵,看到了一封勒索郵件,好像傅總有點小麻煩……”
“所以呢?”他無視雷音的“威脅”,雙腿優雅地交疊著,樣子閑適而慵懶,性感的薄唇輕啟,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令人迷醉,“雷秘書覺得,我會留著能威脅我的麻煩,這麼長時間嗎?”
言外之意,他早就擺平那個麻煩。
“你要怎樣才肯讓我接管賭場?”
“答應我的要求,或者,我陪你一起在賭場‘上班’。”
“這怎麼可以?”她訝異地高高揚起眉毛,震驚之餘,更多是拒絕。
傅氏少了誰都可以為,唯獨不能少他。
至於賭場,她一人足矣,更何況,經過上次白爺對他們的試探,秀才和刀疤自願留下來幫她一起處理賭場事宜。
有他倆幫忙,她也不需要太費神,充其量盯盯監控,留心那些被白爺劃為重點監控的對象,其他部分,賭場都有專人負責,不用她操心。
“為什麼不可以,和國外的訂單完成後,基本上傅氏沒什麼重大項目,王秘書他們可以搞定的……”
“滴——”
傅澤昊還想跟雷音據理力爭,但總裁辦公室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來,來電顯示是王秘書。
“傅總,我發現這幾份報表數據有問題,另外,和國外的項目,原定這星期可以搞定交貨,但對方似乎不滿意我們送過去的樣品,現在要求退貨……”
因為傅澤昊沒開免提,以至於雷音並不清楚電話那頭究竟是誰,又跟傅澤昊說了什麼。
總之,在聽完電話後,他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如鍋底般黑的臉上,陰沉得能滴下水來,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暗湧著吞噬人心的驚濤怒浪。
“好,我知道了,你先整理一份詳細資料,等會兒送到我辦公室來。”傅澤昊掛斷電話後,衝著雷音擠出一絲笑容,“看來我注定沒法跟雷秘書你共度二人世界,如果你想去賭場,就去吧……”
“發生了什麼事?”雷音不會輕易被傅澤昊逞強的笑意騙過去,她相信傅澤昊有如此快的轉變,八成是那通電話的緣故。
“沒什麼,一些陳年舊目,王秘書核對完,說要拿給我過目。”傅澤昊不想雷音為他擔心,自然不會把實情告訴她,索性編點半真半假的事情,紅,氣不喘
“真的隻是核對賬目?”兩道漆黑的眉毛,高高地飛起,她疑惑地湊近他,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希望看出他說謊的跡象。
因為她總覺得傅澤昊向她隱瞞了些重要的事情。
“當然,要不雷秘書你也留下來幫我一起看?”他篤定的神情,看不出絲毫破綻,一度讓雷音陷入迷茫。
這招以退為進,暫時讓他過了關。
等她前腳離開公司,王秘書後腳便來到總裁辦公室,之後,據說還開了重大會議,與各個部門一起討論應對之策。
而雷音來到賭場後,看到刀疤正帶著人,在走廊上巡邏。
“老板,您來得正好,秀才在監控室等您,說有重要的事兒要跟您詳談。”那畢恭畢敬地認真模樣,還真與他的凶狠的形象不大符合。
自從刀疤成了她的部下,他那張帶有刀疤的臉,在她眼中,似乎成了男子氣概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