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隻是多了兩條跟屁蟲,又不礙事,對她沒啥影響,更何況,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裏是哪兒?”
“不說話,裝酷嗎?”
雷音等了半天,兩個黑衣保鏢,半天沒開口,要不是他們之前說過兩句,她肯定以為他倆是啞巴。
既然他們不說,她隻能一邊走一邊觀察,放眼望去,她的左側,全是一模一樣的房間,跟她之前待過的房間差不多。
有幾間打開著房門,但大部分都是房門緊閉,似乎藏著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以上全是她的猜測,處於禮貌,也鑒於後麵有兩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不敢隨意探查,隻能像逛街一般,隨便走走看看。
“雷小姐,時間差不多了。請您回到房間,安心等候,白爺很快就到。”其中一個黑衣保鏢似乎接到某種命令,右手下意識扶了扶右耳,應該是帶了微型藍牙耳機。
“好,走吧。”
她一路上都沒拐過彎,並且,她還特意在心底默記路過了多少個房間,因此,想要回到原來的房間,並不難。
就在他們快要回到之前的房間時,突然有一張撲克牌,從右側某個房間的房門底下飛出來,剛好飄到她的腳邊。
她隨手撿起來,是一張黑桃三。
一股濃重的煙味和酒味,順著撲克牌,刺激著她的鼻子。她嫌棄地把撲克牌丟回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可當心底的疑惑被無限放大時,雷音沒法逃避眼前的現實,為什麼撲克牌會從對麵的房間飛出來,而且難聞的味道,遲遲散不去,甚至還留在她的手上。
說明經常觸碰這張撲克牌的人,是常年酗酒的煙鬼,賭鬼,難不成,那些緊閉房門的房間,都在進行激烈的賭局,或者說,這一整層,全是賭場?
那隔音效果未免也太好了點吧,她在外麵,居然聽不到一點嘈雜聲。
“雷小姐,雷小姐,白爺還在等我們……”
雷音站在原地思索,像入定一般,不說話,也不繼續往前走。終於,其中一個保鏢看不下去,出聲提醒她,才把她的意識喚回來。
“怎麼樣,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果然,等他們回到房間,白爺早早地就坐在沙發等她。
“謝謝白爺的救命之恩,我感覺好多了。”雷音躲開了白爺的靠近,下意識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原以為她會在他身上聞到那股不舒服的氣味,但令她意外的是,白爺的身上,並沒有混跡賭場該沾染上的酒味,煙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道,相當迷人。
“你沒事就好。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缺什麼,跟她們說,讓她們幫你置備。”
“白爺,我想知道關於我的事兒。”雷音總覺得眼前的白爺,深不可測,讓她看不透,但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對她的關心,發自內心,並不是虛情假意。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知道你的事兒。也許,我隻是碰巧路過,然後順手救了你呢?”白爺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優雅地換了個坐姿,那雙溫潤如雲的眸子,盈滿溫柔。
現場除了雷音之外的其他人,各個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他們所認識的白爺,居然還會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麵。
“我相信,所有的碰巧,都建立在有目的的基礎上。如果不知道我的行蹤,白爺怎麼能如此迅速找到我。我不相信白爺您是個愛管閑事的人,您救我,一定有您的目的,隻是,我不問,您不說,我問了,您也未必說。”
“得不到答案的問題,我也沒必要問。所以,我就問點,您能回答我的。”
“那你憑什麼認為,你現在問的,我就一定會回答你。”唇畔那再明顯不過的笑,又加深了幾分。
“如果白爺堅決不回答,那我也無能為力,我又不可能撬開您的嘴,逼您回答。”雷音眸底劃過一抹失望之色,蹙眉,無奈地盯著他。
“這樣吧,你能賭贏我,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賭?”雷音先是一驚,隨後冷笑一聲,“白爺,您在跟我開玩笑吧。”
之前的地下賭局,就是白爺開設的。他的賭術,雖然她不曾親眼見過,但肯定遠在她之上,想要碾壓她,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他不想告訴她一切,也沒必要用這麼明顯的耍無賴的招數。
“我們不賭別的,就……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