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爺提到的,雷音確實有想過,不過,穩紮穩打的方式太慢,她要的,是用最短時間,完成最大目標。
“在賭石那片場子,很多人看到過我的實力,也有師傅能為我正名。而他們到別的區域,或多或少,會向旁人提及,一傳十十傳百,三人成虎的道理,在賭場這種魚龍混雜的特殊環境下,應該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輿論造勢確實不錯,但你忽略一點,這裏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的,不下數萬人。有些人,可能玩了幾次就離開,還有些人,常年紮根在這裏,你如何判斷,看過你賭石天賦的人,屬於後者,而不是過把毒癮就離開的賭客。”
“那就得請您出手,幫我約到這幫人,讓他們替我做免費‘宣傳’。”
“你一個人,可以嗎?”
“說沒有問題反而是有問題的,但我能盡力做到一點——不讓場麵失控。”
常年紮根在這座酒店,非富即貴當然不用說,更多的,是在各個國家,各個領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想讓他們對一個初來乍到,名不見經傳的女人服氣,不能說難於登天,至少,也得曆經九九八十一難。
“好,你盡管放手去做。記住,爸,永遠在你身後。”那雙熾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視她。
白爺幫了雷音一次又一次,感激二字,已無法囊括她對他的感恩。她暗暗立下誓言,隻要她活著的一天,她就不會允許任何人,有機會傷害白爺。
或許當初,他把她認作幹女兒隻是一時興起,但現在,她早已把這位幹爹,當成親爹,傷害他,就是與她為敵。
殊不知,雷音在白爺心中,亦是不可侵犯的存在。如果有人傷害她,哪怕傾盡他的所有,也必讓對方付出血的教訓,至死方休。
為了讓雷音能在對局中,一鳴驚人,達到震懾四方的效果。之後的幾天,雷音勤學賭術,跟著最專業的能人,練習如何控製和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哪怕處於危險的邊緣,也要保持冷靜的頭腦,和準確的判斷分析能力。
由於雷音的聽力,相較於一般人要靈敏得多,所以,為了不浪費時間,這幾天,她不幹別的,光聽搖色子猜點數,別人三四個月的練習效果,讓她一個星期就突破了。
準確率從百分之六十,直線上升百分之九十以上。
白爺也按照原計劃,把那些常駐在賭場的大佬們,統統約到一起。
“白爺,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啊,要把我們全部聚到一起?”
“是啊,白爺,平常哥幾個三請五邀約你,都石沉大海,難得你主動開口……”
“其實,沒也什麼大事。我之前跟大家提過的,我的幹女兒,不知道大家還有沒有印象。”
“那個小姑娘?聽說一出手,就讓賭石高手秦總,輸得沒臉見人,到現在都還躲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膽小得跟個娘們。”
“怎麼,她今天也要跟我們玩玩?”
“不好吧,白爺,如果她輸得太慘,豈不是要說咱們以大欺小,要是她贏得太漂亮,我們幾個,說出去,也沒麵子不是?”
這些人中,對雷音的態度,褒貶不一。不過,大部分人都沒把她當回事兒,認為她是個女人,而賭場是男人的天下,她不該湊這個熱鬧。
“這位叔叔伯伯,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有不少人都對我接管爸的產業,心存不滿,認為我沒本事,也沒擔當。而今天這場賭局,恰恰是為了打消各位的顧慮。”
“賭局很簡單,分兩輪,第一輪,猜骰子,第二輪,賭石。”
“小姑娘,我聽說,你師父是賭石大師宋天佑,我們跟你比,是不是不太公平?”
“這位叔叔提的這一點非常好,雖然我是宋老的徒弟,但為了公平起見,我們不比誰挑的玉石多高端,而是比猜給對方挑的玉石的品質,在沒有切割之前,最接近答案的,是贏家。”
在場大部分人,都聽說過雷音與秦總的那場賭石比賽,甚至還專門找人研究過雷音在賭石方麵的天賦,不過,事實證明,她確實隻懂如何挑選高品質玉石,但對於品鑒翡翠玉石質量的能力高低,還無從考究。
“各位叔叔伯伯,可以隨意派遣三個人,隻要你們當中,有一個人零失誤,而我但凡出現一次失誤,就都算你們贏。”
雷音信心十足地麵對那些質疑她,輕視她的賭場老手們,輩分擺在眼前,他們的確有倚老賣老的資格。
如果白爺為她強出頭,肯定會引來這幫老人們竭力反對,所以,為了堵得他們啞口無言,讓他們無法對她有任何的挑剔,這樣的賭局,必不可少。
雷音這邊有理有據地跟賭場老手們明裏暗裏相互較勁,而另一邊,林澈和林怡也在趕去傅氏的路上,原本還有說有笑的他們,被一聲清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