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你撇下我……”濃重的醋意,恐怕間隔幾條街的鄰居都可以聽聞得到。
“現在你看到了,滿意了嗎?”雷音沒有正麵回答傅澤昊,明淨的眼眸平靜地望著他。
“不滿意!”傅澤昊毫不客氣的把心底“委屈”倒出來,“雷秘書,那個溫羽飛,哪一點比我強,你為什麼選他,不選我?”
傅大總裁的表現,就像幼兒園裏,老師表揚了好幾位表現同他一樣好的同學,卻唯獨落下了他。那麼的委屈,又倔強到不服氣。
“好吧,實話跟你說,我跟羽飛哥,隻是關於賭場分紅問題進行商榷,並不存在約會一說。”雷音覺得,要是自己再不解釋清楚,傅大總裁的傅氏就可以拓展新產業,生產釀醋工藝,還是陳年老醋。
“真的?”傅澤昊挑了挑眉,似乎仍舊半信半疑。
“不然呢?”雷音攤了攤手,對於傅大總裁多疑的性格,還真是無可奈何。
“那你說歸說,跟他笑得這麼開心幹什麼?難道你們除了公事之外,就沒談過別的私事?”傅澤昊的鍥而不舍,最讓雷音頭疼,要放在公事上的追根究底也就罷了,偏偏在私事上……
“傅總,我跟您的合作關係,早已名存實亡。而且,我早有打算,要將我跟您簽訂的合同贖回來,上次被羽飛哥打斷,是意外。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再約時間,重新……”
“我介意!”傅澤昊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深邃的眼眸如同無止境的幽淵,仿佛能吞噬人心,“我明確的告訴你。這輩子,你想跟我劃清界限,連門縫都沒有!”
他的決絕,是雷音沒想到的。但他有他的決絕,她也有她的堅持。
當初的她,被雷家趕出來,沒有能力與雷霸天一拚,因此需要依靠傅澤昊,借助傅氏的力量,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現在,她幫白爺打理賭場,日進百萬,別說要回媽媽留給她的別墅,就算她想搞垮雷家,也不是做不到。
她和傅澤昊的合約關係,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
“那份合同,一天在我手裏,雷秘書你,就一天是我的人。”傅澤昊像是握住了雷音的命門,哪怕他不會真正傷害她,而她也不需要太過計較那份合同的存在。
隻是,或許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明明沒有存在意義的東西,他倆非得苦苦執著,誰都不肯退一步。
“那好吧,若是傅總您執意想留個念想,我也不再強求。”終於,雷音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先一步妥協,放棄要回合同的念頭。
傅澤昊見雷音這邊放棄,心裏頭憋足的勁兒,突然一下子放鬆,心底反而像空了一塊,不是滋味。
空氣突然凝滯在這一刻,雷音與傅澤昊四目相對,彼此不說話,默默地站在原地,靜靜凝望對方。
“傅總,如果您沒別的事……”
“有!”傅澤昊怎麼肯輕易放雷音離開,隻是他一時間想不到話題能挽留雷音離開的腳步,糾結了兩分鍾後,一個被他忽略已久的細節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我跟著你的路上,發現還有另一夥人也鬼鬼祟祟地跟蹤你,我認為他們目的不純。”
“他們有多少人?”雷音抬眸,低垂著的長長睫毛下,像黑水晶一般澄澈而深邃的雙眸,謹慎內斂。
“根據一拐角換一人的思路,我推測,至少……有五個人。”傅澤昊給出保守估計,當然不排除大於五人的情況。
“你最懷疑誰?”傅大總裁緊接著提出關鍵點,想看看他們的懷疑對象是否是同一個。
“雷霸天。”
“雷董事長。”
果然,他倆的思路不謀而合,因為雷音接手賭場以來,幾乎沒有得罪過人,除了秦總,當然他的“曆史遺留”問題也已經處理妥當。
所以,唯一對雷音有恨意,並想對她除之而後快的,隻有雷霸天。
“既然嫌疑對象鎖定,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得多。”傅澤昊不擔心雷音對雷霸天手下留情,因為他們之間的親情早已不複存在,且不說雷霸天有多憎惡雷音,就算雷音本人,也想在要回媽媽留給她的別墅後,跟雷霸天徹底了斷幹淨。
“傅總,這是我的家務事,我希望您不要插手。”沒等傅澤昊開口請纓,雷音先發製人,拒絕傅大總裁的“援手”。
“為什麼?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家務事,就是我的!”傅澤昊不滿雷音把他倆的關係撇得幹幹淨淨,尤其在他一直強調他要追她的過程中。
傅大總裁那顆強悍的男人自尊心,一次次受到重創,要不是他臉皮夠厚,隻怕早被她傷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