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完成溫羽飛給他的那一條路,刀疤男在醫院附近,蹲守傅澤昊好一段時間。
可惜,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傅澤昊要麼從後門離開,要麼身邊有雷音的保鏢隨行,幾乎看不到他落單的時候。
幸虧刀疤男的耐心夠,而且以往的“狩獵”經驗,讓他充分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隻要是人,就會有疏忽防備的時刻,他要做的,就是等待。
一個星期後,終於讓他等到了機會。
傅澤昊原本打算從後門走,但不巧的是,那天,刀疤男也來後門碰碰運氣,於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傅大總裁,敵不過經驗老道的第一賞金獵人,一陣拉扯推搡之下,高大的傅澤昊,還是被對方的一記手刀,劈暈在地。
昏迷前,他最後的視線,死死地定在那條駭人的刀疤上。
一個小時後,雷音打電話給傅澤昊,卻一直收到無人接聽過的回複。
她疑惑地撥通王秘書的電話,但被告知,傅澤昊根本沒回傅氏,她又撥通別墅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不可能!自從傅澤昊跟雷音確定關係後,每次傅澤昊回傅氏或者回家,都會在大道之後,給她回一個電話或者微信。
這是傅澤昊自己提出的,而且每次也都準點完成。
從醫院到傅氏,最多半個小時,而到別墅,也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可今天,離約定時間早已過去許久,卻遲遲沒得到傅澤昊給她答複,令雷音不免心生擔心。
雷音本想打電話給白爺,奈何連白爺的電話都撥不通,無奈之下,她隻好派其中一個保鏢,去最近的一家賭場碰碰運氣,萬一白爺在的話,就把他請過來。
起初保鏢沒答應,因為白爺給他們的任務,是保護雷音的安全,而不是跑腿送信,但雷音的台服相當堅決,若是他們不肯聽從她的吩咐行動,那她立刻出院,親自去找白爺,請他幫忙。
保鏢拗不過雷音,隻好答應她的要求,留下一人照顧她周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雷音在病房裏焦急地等待著,這時,一股清香淡雅的怡人味道,從窗外飄進來。
她僅僅嗅了一口,便感覺渾身無力,昏昏欲睡,等她想呼喊外麵的保鏢求救時,發現眼皮沉得止不住地往下掉,哪怕她再怎麼硬撐,都回天乏術。
最後,在這股奇特香味的誘導下,她沉沉地昏睡過去。
緊接著,窗外一個人影閃過,直接翻窗而入,躡手躡腳地從側麵往床邊靠近,然後輕輕抱起陷入深度睡眠的雷音,轉身從窗邊將她慢慢遞出去,放到外麵早已準備多時地輪椅上,然後自己靈巧地輕輕一躍,用輪椅上的毯子將雷音的大半個身子遮去,為了以防萬一,還給她戴上了口罩,最後,推著她,悄無聲息地隱匿在人群中。
被裹得嚴嚴實實的雷音,在輪椅的協助下,無聲無息地被送出醫院。
等保鏢發現異常,扭頭回到病房探查情況,為時已晚。
慶幸的是,另一個被雷音派去找白爺的保鏢,終於在某家賭場的大堂,找到了正在大發雷霆的白爺。
白爺一聽說雷音有事找他,立馬把手上的事情,交給下屬處理,等他跟保鏢一起到醫院,正好撞上也要找白爺彙報雷音失蹤消息的另一個保鏢。
現在責備懲罰,於事無補,當務之急必須把雷音找到,而從另一個保鏢的口中,白爺也獲知了雷音著急找他的原因,傅澤昊也失蹤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爺差點急火攻心,站都站不穩。幸虧這裏是醫院,最不缺的,就是大把的醫生。
等白爺靜下心來,穩定情緒後,立刻派出手下所有空閑的人,分散到各個角落,搜尋雷音和傅澤昊的蹤跡。
能對傅澤昊不利的,十有八九就是跟傅氏有仇,而要對付雷音的,應該跟白爺這層關係脫不了。
所以,傅澤昊那邊倒不用擔心生命安全,對方很可能隻想勒索錢財,而不會要了傅澤昊的命,白白惹上官司,得不償失。
至於雷音的處境,顯然比傅澤昊要危急得多。
正如當初白爺被賞金獵人排名第一的給刺殺,要不是雷音替他擋下一刀,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他了。
如果對方目的,也是要報複白爺,那麼雷音,很可能成為他泄憤的對象,因為他無法正大光明地對白爺下手,隻能從雷音這個毫無戰鬥力的女人手裏,尋求突破。
分清輕重緩急後,白爺將找人的重點放在雷音身上,而傅澤昊,更多的是等待,隻要對方有一點勒索的跡象,肯定會通過電話或書信的形式,讓人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經過五六個小時的高強度搜索,通過調取醫院的監控錄像帶,白爺的某個手下,在錄像帶中,終於發現了疑似雷音被帶走的錄像片段。
畫麵中,一個可疑男子,帶著黑色口罩,擋住自己的大半張臉,全程一直低著頭,讓人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樣,而坐輪椅上的人,也被蓋去了大部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