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帶我走,我不想再留在這裏。”
之前沉浸在溫羽飛帶給她的無盡黑暗恐懼中,雷音早已精疲力竭,如今,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來了,一下子放鬆了所有的警惕戒備,鬆散下來後,原本就疲軟的身子,更加虛弱無力。
等雷音說完這句話,便沉沉地昏了過去,嚇得白爺趕緊抱著她,匆匆離開,也不管跪在地上,悶聲不吭的溫羽飛。
要是雷音有個三長兩短,即便雷音肯息事寧人,善罷甘休,他也不會對溫羽飛客氣,什麼溫氏集團,在他眼裏,連雷音的一份頭發絲兒都比不上。
溫羽飛最好祈禱雷音平安無事,否則,他別想好過,他的家族企業,更得跟著陪葬。
沒人知道最後溫羽飛怎麼了,因為雷音被他傷透了心,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對溫羽飛絕口不提,而白爺也命令手下的人,不許在雷音麵前提起“溫羽飛”三個字,否則立刻消失滾蛋!
當然,傅澤昊在了解溫羽飛對雷音做出不恥的事情後,很想立刻找到他,然後揍他一頓出出氣,不管是為雷音,還是為自己。
可他和白爺的人,翻遍了整座城市,都沒尋到溫羽飛的蹤跡,好像他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既然他還算有點自知之明,自願離開他們的身邊,不再靠近。
而白爺也答應過雷音,不動他,因此,白爺不再派人參合其中,一心一意地陪著雷音調養身子。
至於傅澤昊,經此一役,他愈發覺得,自己實在太弱,若真到了生死關頭,別說保護雷音,就連自保都是問題。
帶著滿滿的挫敗感,傅澤昊私下找到白爺,希望從他那裏學到點防身的本事,不求別的,隻希望能護雷音周全。
白爺同意了他的請求,並挑了個他手底下最能打的,親自訓練傅澤昊。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雷音都見不到傅澤昊的身影,而且,他一般來醫院看望她,也是挑在晚上,要不然就是她已經睡下,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在對她說悄悄話。
每次她向白爺詢問傅澤昊的情況,白爺都含糊帶過,要麼就扯開話題,不與她多做探討。
“爸,你和他,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雷音在醫院修養的這段手撕雞那,身體早已恢複得七七八八。
雖然當初她被溫羽飛下了迷藥,但通過醫院的最終檢測,發現他給雷音服用的藥量相當少,不會對人體機能構成傷害,自然也沒其他副作用。
也正因為如此,白爺才沒有對溫羽飛“窮追不舍”,更沒有將她逼上絕路。
“音兒,你想多了,我怎麼會跟他聯合起來,騙你呢?”白爺一臉真誠地看著雷音的眼睛,清澈的眼底,看不出絲毫說謊的跡象。
“可是,您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他這幾天究竟在忙些什麼?”雖然雷音知道,傅澤昊是傅氏珠寶的總裁,每天日理萬機,但也不至於在白天,抽不出一點點空閑時光,陪她聊聊天。
“音兒,你是我女兒,他不過是外麵的野男人,充其量是我未來的女婿。我怎麼可能胳膊肘朝外拐,幫他不幫你呢?”白爺說的話,有理有據,滴水不漏,連雷音都找不到反駁的話。
“爸,我現在就要見到他。”雷音不想跟白爺繼續口舌之辯,因為她自認說不過白爺,但她不想再被他們兩個蒙在鼓裏,那種未知的恐懼,最為滲人。
白爺輕輕歎了口氣,該她知道的,他們無論怎麼瞞天過海,都是徒勞無功。
“喏,這是他的電話。”
“爸,我希望由您來打這個電話,就說我的病情加重,生死一線……”雷音擔心自己打電話,傅澤昊未必肯過來,但一旦涉及她的生命安全,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白爺感歎雷音狡猾的同時,也為傅澤昊默哀幾秒鍾。
果然,傅澤昊一接到白爺的電話,也不管教練是否還在教他動作技巧,直接從拳擊台上跳下來,撿起扔在地上的外套,直接往停車庫跑去。
他難以想象,雷音的傷勢到底惡化的有多嚴重,連白爺都親自給他打電話了,可見,她的病情,絕對不容小覷。
正所謂關心則亂,傅澤昊似乎忘了一點最關鍵的,如果雷音的病情真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白爺哪兒還有空通知他,早就去找醫術更加高明的醫生,來替雷音診治。
等傅澤昊匆匆趕到雷音所在的病房,卻發現,雷音毫發無傷地跟白爺在病床旁有說有笑,他愣在原地。
白爺不是告訴他,雷音的情況很緊急,正在進行緊急搶救嗎?
“你,沒事吧?”傅澤昊還是驚訝得瞪大眼睛,對於雷音的安然無恙,有點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