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爺完整的講述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雷音才發現,自己的母親有多麼的偉大。
她的感觸頗深,原來她媽媽為了讓她能有一個完整家庭,委曲求全這麼多年,而一切,她卻毫不知情,徹徹底底被蒙在鼓裏。
難怪小時候,她經常看到她媽媽一個人落寞的坐在床頭發呆,有時候還一個人偷偷落淚,隻怕當時,她是在思念“已故”的白爺吧。
“爸,那你現在還有什麼計劃嗎?”人證物證皆在,況且白爺對她的好,她全部看在眼裏,這樣父親,不知比隻懂得利用她的雷霸天強多少倍。
“我派了許多人找你媽媽,因為當年那個親信意外死亡,所以我對還有一個你,渾然不知。隻可惜,我找遍了當地每個角落,都沒有任何線索。”
“不對啊,如果媽媽帶著我,一直住在別墅裏,而這棟別墅原先是您給媽媽的,按理來說,你的人,應該很快就能發現才對。”
“是,我的確派人在那棟別墅外麵蹲守了好一陣子,可是進進出出的,除了一個男人,和模樣打扮酷似月嫂一樣的人,再無旁人。我就推測,可能是你母親遇上了什麼緊急的事兒,也可能是她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的牽扯,所以才已變賣了那棟別墅。”
“不可能!爸,你誤會媽媽了!”雷音對於白爺曲解梁玥的真心而感到落寞傷心,濕潤的眼眶,微微晶瑩的水珠在眼角打轉,“媽媽臨終前,告訴我,這棟別墅是她留給我的唯一嫁妝,讓我務必牢牢抓在手裏,誰都不能給!”
通過雷音的描述,白爺仿佛能從她身上,看到梁玥的影子,決絕而堅定。
“爸,你給媽媽的那些貴重珠寶,可能早被雷霸天那個渣男揮霍殆盡,但這棟別墅的所有權,一直牢牢地被媽媽捏在手裏,她一日不鬆口,雷霸天一日無法得逞。”
“即便媽媽去世那天,雷霸天到場祭奠媽媽時,跟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把別墅的所有權交給我。”
雷音至今都回憶得起來,雷霸天那個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讓她又怕又懼。
當時的雷音還不知情,雷霸天為什麼會問她要別墅的所有權,直到長大後的某一天,她在整理媽媽舊物時,偶然間發現,她的遺書和遺產分配。
看似有些不切實際,一個家庭主婦,能有什麼遺產分配,但雷音越看到後麵,越覺得她媽媽做的這一係列安排,是多麼的用心良苦。
上麵清清楚楚地寫到,這棟別墅的所有權,隻能是雷音一人所有,在雷音還未成年,不具備任何法律行為之前,這棟別墅,暫時交由XX律師事務所代為照看,等她成年後,她有資格要回這棟別墅。
這也是她為什麼可以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地站在雷霸天麵前,公然“挑釁”,並且命令他,搬離她的別墅。
要不是今天聽到白爺跟她講的這個故事,隻怕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棟別墅對於她媽媽的意義。
“爸,既然雷家這麼些年,待我們母女‘不薄’,我們是不是也該回送一份厚禮來‘報答’他們。”雷音的臉上綻放出了一絲微笑,而那微笑中卻含有絲絲危險。
她還記得,她媽媽在世的時候,經常勸她要多笑笑,所以小時候,她其實挺愛笑的。
隻是長大後,她被雷霸天帶入職場,而她的笑,自然而然被雷霸天詬病,說她的笑,會讓職員覺得她好說話,好欺負,會讓人打心眼兒裏不服從她的命令。
因此,她在員工們麵前不能笑,不僅不能笑,並且,能有多嚴肅就得有多嚴肅。
雷音在雷氏剛上任的一段時間,手下的員工見雷音天天板著一張黑臉,每天的工作都提心吊膽,壓力山大,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做錯事,會被她批評得狗血淋頭。
好在經過長時間的接觸磨合,雷音慢慢發現,她的員工們並不希望她們的老板天天用臭臉嚇人,而他們的工作表現也是有目共睹。
不到半年的時間,她將雷霸天交給她管轄的區域,打理得井井有條。雷音用實力讓雷霸天不得不認可她……
“既然音兒已經有打算,為父自然是為女兒馬首是瞻。”白爺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對她小腦瓜裏那些古靈精怪的想法,甚為好奇。
原本按照他的意思,將雷氏家具收購,而後讓他們嚐嚐露宿街頭,無人救助的滋味,也算是為梁玥,還有雷音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