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自從躺進傅澤昊的懷裏,雷音睡覺就老實了,不僅不蹬被子,更不滾床單,好似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乖巧的沒話講。
這下可苦了咱們的傅大總裁,到嘴邊的小肥羊,隻能看不能吃,還得耐心地哄著。這種苦行僧的日子,不知何時才能到頭。
正當雷音睡得香甜,傅澤昊摸著她的腦袋,無奈的感慨時,溫叔和溫姨早按耐不住,買了最早班次的機票,連夜飛往M市。
等他們的飛機落地後,又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往傅澤昊給他們發的醫院地址,見到了自己的兒子。
望著虛弱的溫羽飛,溫姨的眼淚,當場如同傾盆大雨般落下。
哪怕在外人麵前強大到無人撼動的溫叔,在看到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溫羽飛,那一刻,他也沉默了……
還記得幾個月前,兒子還有說有笑地跟自己視頻通話,談論公司的運營情況,聊了聊自己在這裏的生活近況。
一轉眼,他卻如此憔悴病態的躺在這裏,要不是身旁立著的儀器還能檢測到他的呼吸心跳,證明他還活著,溫南天無法相信,如此優秀懂事的兒子,為何要遭受這等磨難。
“不要哭,羽飛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也不希望你為他哭壞了身子。”溫叔將溫姨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一邊柔聲安慰她。
他知道,溫姨最在乎的,就是他們惟一的兒子溫羽飛,隻要溫羽飛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她比誰都高興,反之,一但溫羽飛有什麼閃失,她比誰都著急。
“要不然我們在給音兒他們打個電話,問問羽飛的具體情況……”溫姨擦幹眼淚,心底的焦急讓她無法平靜下來,與其傻傻的等在這裏,她更想谘詢溫羽飛的主治醫生,了解他病情的最新進展。
“再等會兒吧,現在隻怕他們還睡著,等天亮,我們也不差這一會兒。這倆孩子,這些天,肯定也忙壞了,讓他們多休息一會兒……”
溫叔了解雷音,畢竟小時候他們接觸得多,長大後,雖然接觸很少了,但情誼不變,他和溫姨,每年過年,都還能收到雷音給他們寄來的禮物。
可見雷音相當的重情義,另外,他們更清楚,溫羽飛對雷音的感情,所以,他們愛屋及烏,也非常喜歡雷音。
這次的意外,誰都不想發生,誰也都不願意見到,可事實既然已經到了這般田地,追究誰的責任早已失去意義。
他相信,雷音和傅澤昊,為了羽飛的病情,肯定沒少奔波勞累,也沒少擔心憂現在,他們過來了,至少在照顧羽飛方麵,雷音他們能稍微輕鬆一點。
“請問,你們是?”要說溫叔和溫姨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傅澤昊的那個兄弟,也是溫羽飛的主治醫生之一,恰好經過,因為今天剛好輪到他值班。
“我們是裏麵那個病人的爸媽,請問醫生,你跟他的主治醫生熟嗎?”沒等溫叔開口,著急的溫姨便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迫切地問道。
“原來是叔叔阿姨,你們好,其實我就是他的其中一個主治醫生,我姓張……”那人也沒想到來人竟然是溫羽飛的父母,當然,既然對方的父母過來了,對於他病情的發展,應該會有所幫助。
“張醫生,您好,見到你真的太好了。我想問問我兒子的情況……”別說張醫生沒思想準備,就連溫叔和溫姨都有些意外,他們瞎貓碰死耗子地隨便抓到一個醫生,居然就是他們兒子的主治大夫。
“這樣吧,叔叔阿姨,現在時間還早,我又剛好查完房,你們跟我到我的辦公室裏,我們詳細談談溫羽飛的情況。”張醫生主動提議,溫叔溫姨當然不會拒絕,畢竟他們幹坐在病房外麵,也幫不上什麼忙。
天亮後,雷音定的鬧鍾響了,她剛要起床,就被傅澤昊按回被窩,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警告她,你敢起床試試看。
放在平時,雷音說不準會順了傅澤昊的意兒,乖乖躺在他的懷裏,多睡一會兒,滿足他那莫名其妙,偶爾冒起的大男子主義,但今天不行,原因很簡單——昨晚那通電話。
“不行,今天我們得早點去,萬一溫叔溫姨過來,見不到我們,恩~”雷音話音未落,便被傅澤昊一個霸道而強勢的吻堵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萬事有我,不用你硬撐。”充滿磁性的聲音,讓雷音的心底裝滿安全感。
那個吻,讓雷音迷迷糊糊的,甚至都忘了下床穿鞋,光著腳在地上走了好長一段路,要不是傅澤昊洗漱完畢,走出來瞧瞧她的情況,隻怕她有可能會光著腳管下樓。
“你啊,不怕著涼嗎?想故意惹我心疼是吧?”傅澤昊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輕輕鬆鬆地將她運到床邊,貼心地替她擦拭幹淨腳丫子,而後,把拖鞋給她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