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落腳三天,淮城那邊就來電話,這回是真有老大要和我交易了。與此同時,我收到另外一個陌生來電,聲音像小孩兒,明顯是用的變聲器,這個人想單獨和我見麵。我倒是沒什麼,大不了就是所謂商業間諜,可是,就在我去赴約的路上,遇見了古怪的一幕。
那個小小的咖啡館坐落在街道的頂端,十字路口邊上,有幾輛車在門口。我進咖啡館好久好久都沒等到人過來,起身要走的時候,一個人影在車窗的折射上一閃而過,很熟悉,絕對見過這個人,具體卻想不起來了。車內的人把身子往後撤了撤,我就更加看不見他。
上了車,越發感覺不對勁,該不會是因為我搞掉了郭洋,有人想報複我吧,可為什麼不明著來呢。
嘟嘟嘟,手機再次響起。
“喂?”
那邊聲音依然是變聲器:“我們換個地方見麵,好麼?”
“兄弟,你在耍我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對麵沒了回音,電話也掛斷了。我在車內又坐了半個小時,等的很無聊,誰會給我來這種惡作劇。想來想去還是打算離開,這件事暫時成了一個迷,在不知道多久以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個打電話給我的人,就是一直以來我最大的仇人,而事實並非我所遇見的那麼簡單。不過……我想先說說眼下的事情。
我悄悄離開,海鷗並不知情,那天她讓我一起出去踏青,我借口要跟兄弟說事情,借故離開了。我和海鷗在一起的時間很短,大娟告訴她我現在販毒,海鷗沒抱怨,還說這個世道就是撐死膽大的。偶爾,她會不經意的問我有沒有殺人,或者是殺了多少人,我也搪塞說沒幾個。海鷗本就是一個道上混的女人,殺人在她眼裏正常,毒梟在她眼裏也算不得多大本事,隻是她不太相信我這樣的人也會販毒,說是命運弄人。
走歸走,我還有一件事沒處理,就是郝鬆。回淮城,半路上正好經過這個女人所在的城市,我以她合作的一家公司經理的名義請她出來吃個晚飯,好歹她也算把自己獻給過我一次。
郝鬆沒認出我來,隻說:“先生,你長的挺像一個人的,你們經理呢?”
“難道我在這裏還不夠嗎?”
一聽我的聲音,郝鬆騰然而已:“你是——”
“咱們可是春宵一度過的,你忘記了?”我給她倒茶:“我對你的印象可是深的很,你害我害的好慘。”
“王野!!”她這一聲喊叫,整個茶室的服務生都盯著我們看了。
不是她,我也不會被毀容,我對這個女人完全沒好脾氣:“坐吧,大美人。你看看,你做出那種事,深深的傷害到我的心靈,我卻還請你喝茶,你就不覺得慚愧麼?”
不想,郝鬆卻對我大發雷霆:“明明是你自己突然消失了,我對你做了什麼?!你別亂說話,誣陷好人。”
我哈哈一陣狂笑,你是好人?那全世界的人都成慈善家了。
“你把我弄到淮城去,讓我成為別人的奴隸,可你想不到我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實話告訴你,吳家已經是我的了,沒有人能困的住我。”
郝鬆眼神卻很木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那好,我來問你:“那天晚上我們兩個在賓館,為什麼我昏迷之後醒來就在淮城了,在一個陰暗的地下室裏,你敢說這不是你幹的?”
她呆坐在椅子上:“淮城?我沒去過,那是什麼地方?什麼地下室……什麼昏迷,我真的不知道。”
裝,繼續裝。我已經和你挑明了,你還裝的那麼像,當我是傻瓜啊。
“按照你的意思,我是真的冤枉你嘍?”
她一臉的鄙夷,雙手抱胸:“王野,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一直以為你失蹤了,我確實想對付你,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不會幹違法的事情。你有什麼經曆我是不清楚,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沒有把你送到任何地方去,我醒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我以為你走了,還打電話給你,可都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