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我們從沿海出發,上船出海。這艘遊輪是一個外國佬的,也是土豪,和杜魯不同的是,這人自己起價,不依靠父母的庇護,我聽人說,這貨靠賭場賺了幾百億的資產,而後才開始做其他生意。他和杜魯相比,可見一斑。
上船的時候是夜晚,杜魯早就預定了,這船說是遊輪,其實也是賭錢。各國土豪在這裏揮金入土,還有不少人在這裏一夜間傾家蕩產。還不起債的……會被人殺掉,並不誇張,等船入了公海,誰會管殺人的事情呢。
船裏麵富麗堂皇的,有三十多張賭桌,還有人在這裏貸款,可利息是按分鍾計算的。能貸款的人身價都以百億計算,貸的錢也不是錢,而是籌碼。
“這條船上死過上百個富豪。”杜魯說:“還不起錢的人,直接幹掉。你也可以選擇不賭錢,沒人逼你。看見那邊桌子上的人了嗎?法國人,我見過,是幾家銀行的行長,這人靠特殊關係混到了行長的位子,反正他花的錢不是自己的。”
“那人不怕輸?”
“他就沒虧過,能在這裏賭錢的人,個個都精明,出老千在這兒不存在。完全靠運氣,誰要是出老千,直接拉出去喂鯊魚。”
聽上去倒也很公平。
“老杜,你沒船上了是不是,怎麼帶我來這條船,你明知道我——”
“好了好了。”杜魯不喜歡聽牢騷話:“你一個大男人哪兒來那麼磨嘰,這裏也沒誰逼你賭錢啊,你不賭也沒人說你。”
我們來到一張桌子麵前,看兩個老外麵對麵玩紙牌,我不懂這個,也隻是看個熱鬧。對麵的人出了一張K,這邊人就傻了眼,大罵了兩句走開了。籌碼的數目輸了大概有七千多萬,就幾張紙牌而已。
我們正要離開去別的桌子,對麵這個人衝我們鬼笑,還說了一句英文。杜魯立刻就不爽了:“你再說一遍試試!”
那老外又重複了一遍自己說的話,杜魯怒不可遏,當即就坐下:“你說華夏人輸不起?好!——老子就陪你玩一把,不就是賭錢麼,誰怕誰!”
“杜魯。”我拉著他:“別在這裏賭錢,這是個無底洞,你要是輸了可怎麼好,有這麼多錢不如叫外賣呢。”
杜魯的大拇指豎著自己:“兄弟,你要是我兄弟就別攔著我,這混蛋敢說華夏人輸不起錢!我就不爽他這個口氣,要論賭錢,咱是他們祖宗!”
杜魯叫了上億的籌碼,對方明顯是為了激怒我們的。杜魯上當了,這人既然有種說出這樣的話,必定能贏我們。發牌的人左右各發了幾張牌,杜魯這邊拿到都是對子,牌麵看起來還不小,應該能贏。
杜魯樂嗬嗬丟出兩張Q:“到你了。”
隻見對方不慌不忙,拿出一對K,還說了一句中文:“你輸了。”
“少來,打完才分勝負。”杜魯示意:“到你出牌了。”
這人直接把底牌全都亮了出來,清一色的……順子!!!!
我們幾個人都懵了,居然還有這麼好的牌,不會是出老千吧,話說這艘船不是不讓出老千麼,那……就是運氣的問題了。籌碼輸了三千萬,隻一分鍾的時間,金錢像流水一樣的出去。
我把杜魯拉開:“別賭了,咱們壓根不是他的對手,這貨一看就是高手。”
杜魯覺得也是,起身要走,誰想那人又很諷刺的說了什麼話。杜魯推開我,往下麵一坐:“說什麼呢你,大不了再來,老子還輸的起!”
我們帶的現金不多,杜魯的手機也不過還剩下幾千萬了,這條船是概不賒賬的,絕不會等你去拿錢。看看那些人,上船的人都是帶箱子上來的,一個個提前準備了現金。
“老杜,聽我一句,咱們走吧。”
“不行,今天不贏他一把,老子就算白活了!”杜魯脫掉外衣:“小子,咱們抽一張,比大小!”
“All right。”
牌平鋪成扇形,對方很大度,讓杜魯先抽牌。他抽了一張,是草花J,這牌不大啊。老外也抽了一張,鄙夷的笑著,讓我們先開牌。
看這個人桌麵的籌碼,他已經連續贏了七個人,就沒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