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科長沒喝，放下酒杯：“哎呀，就知道突如其來的飯局是不好混的。原來你請我吃飯是為了給高隊長求情，可你求不著我呀，整件事我都不太清楚，這你得去問他自己，去問局長。我不過就是個小科長而已。”
“那你可太謙虛了，怎麼是小科長呢，還而已，喬兄可真會開玩笑。來來來，不說了，咱們先喝酒，你看這菜都上了。”
“抱歉。”姓喬的站起來了：“私下裏，我和你韓大偵探也不是朋友。俗話說的好，吃人家的嘴軟，我身為警務人員，還不想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你們吃，我先走了。”
“哎——喬科長，喬科長！”
喬大偉人都離開了，這貨不識抬舉啊，吃個飯都不給麵子，何況韓成還沒聊到必須辦這件事不可呢，人也太會裝了，如果是我，先吃飽了再說唄。
“人家是大科長，市公安局的紅人，到底還是架子大呀。”韓成自己喝了一口酒：“不錯，這麼好的酒，浪費就可惜了。王老板，這西風得多少錢一瓶啊？”
“你想喝我送你兩箱，酒算什麼。”
他開始吃菜：“那個服務生……菜別停啊，接著上。老王，剛剛我可是盡力了啊，人情世故我都用上了，這家夥就是不買賬，你剛剛有了解到什麼信息沒？”
“東西是他偷的。”這點我已經確定了：“可還是那句話，我們沒有證據啊。他的腦子隻是靈光一現，沒有多往那方麵想，我也沒法洞察到更多的事情。你有辦法能讓他原形畢露嗎？這是連著你的死黨老高呢，我可在替你著急啊。”
“不急，咱們邊吃邊聊。對了，鮑魚你點了沒？我就愛吃那個，還有河豚，肉鮮美的不得了。”
“沒點，你要吃我給你上。”
“那還有什麼說的，趕快上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人吃喝都舒服了，這才有點我國酒文化的意思。男人嘛，很多事都是靠吃飯談成的，而且韓成又是個吃貨，他一吃東西，嘴巴就滔滔不絕了。
“不錯，這兒的菜真不錯，我給你介紹的地方可以吧。”
我已經喝了一整瓶的紅酒了：“這下一步，咱們怎麼做。我可給了你傭金啊，你得給我多上上心才是。”
韓成說：“現如今讓喬大偉自己開口已經沒有意義了，這樣的石頭人又臭又硬，吃個飯都提防著別人，你還指望他能說出什麼來？我看呐，讓老高先停職一下也好，給他放放假。”
我想拿瓶子砸人：“弄了半天，我就白忙活了是吧，這客我白請了？你知道今天一頓飯多少錢嘛，一萬六千塊錢，你真當我是土豪啊，錢是大風刮來的？靠。”
“本來也是你自己想證明這件事，老高現在的情況反而很安全，你有能力，想辦法讓他做回到隊長了，他肯定嚷嚷著找喬大偉報仇，到時候情況會更糟糕。你是不知道老高這個人的脾氣，一根筋。”
“行啊，那你說怎麼辦。”
想我堂堂頂級的大哥，還得在這裏聽一個小個體戶偵探的，悲催啊。
他一個人吃了整盤的鮑魚，也不怕補死自己，還想吃甲魚：“好吃，就是好吃。你現在不是天明集團的股東麼，多找機會和張以坤套近乎，你的那些什麼狗屁能力都用上，看看他到底琢磨什麼玩意兒。具體是什麼病毒，把這件事搞清楚才最要緊，你得分事情的輕重緩急啊。”
這句話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兩天後，天明集團有一次展銷會，張以坤邀請了各界的名流來提升自己的威望。這一天，人山人海，連市委都有人來捧場，給足了這個商人的顏麵。我在他不忙的時候，湊過去聊天。
“張總，生意做的不錯。”
張以坤微笑：“和你王總還是沒法比啊，你做的生意，比我厲害多了。”
“你這是話裏有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