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家蛋糕店,他跑去買了芝士蛋糕,他記得佳佳生日的時候,買的就是這個味道的蛋糕,她很喜歡。
他又跑去買了花,白色的馬蹄蓮,他覺得,這樣的飽滿和純淨,正襯她。
他就那樣瘋狂而懵懂地,找到了她租的房子。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悄無聲息地開了,一雙手伸出來,把他拉了進去。一個香潤柔軟的胴體撲過來,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身子。方群的心尖肝尖都酥了,蛋糕和花落在身後,他要瘋了。
好吧,就瘋了吧。方群的嘴唇雨點一樣落在她的細白的臉上,黑密的睫毛上,單薄的眼皮上,濃密的頭發上,嬌嫩的唇上……他那麼矛盾,一會兒急切地想把她揉碎了,一會兒又想停下慢慢品嚐好滋味;他舍不得發力,怕自己的莽撞傷著她,又本能地想把所有的力氣都使上。他吻一下,停一下,不知道是該看著她,還是該吻她。
他把她的紐扣解開,一對小巧挺拔的乳房,羞怯而驕傲地迎接他的目光。他忙壞了,不知道該怎樣寵愛它們才好。吻了這個,害怕冷落了那個,親了那個,又怕忽略了這個。他把它們握在掌心裏,仿佛握了一對小鴿子,鴿子嘴在輕輕地啄他的手心,一下,又一下……啄得他麻酥酥的。
田文芳渾身癱軟,她閉著眼睛,任由方群瘋狂地親吻和撕咬,心裏的快樂一浪一浪地湧上來,驚濤拍岸。她像一朵純潔的白蓮花,嬌羞而狂野地,綻放在方群的身下。
結束時他們全身都濕透了。田文芳吻著方群的下巴,紅著臉問:“我,好嗎?”
方群把頭埋在田文芳的頭發裏,貪婪地聞著她的發香,喃喃地答:“好,真好。”
隔一會兒,他又像個害羞的大男孩兒,悄聲跟她說:“你知道嗎?我以為,我不行了……跟她在一起,我一直,都不會硬……”
田文芳溫柔地扳過他的臉,笑紅了臉,咬著他的耳垂,嬌嗔地罵:“傻瓜,你這個傻瓜!你怎麼舍得讓我離開?”
是的,他怎麼舍得讓她離開,她不知道,其實他的心也跟著她一起走了,他隻剩下一個空殼在那個家裏。
他們糾纏了整整一個下午,一浪接著一浪,直到精疲力竭。
那天晚上許諾沒有回家,她在外麵遊蕩到12點,才失魂落魄地去敲景萱的門。
開門的段越被嚇了一跳,許諾抱著熟睡的佳佳,披頭散發,麵容憔悴,眼角的淚跡未幹。這個平日驕傲自負的女人,出現在人前時,總是妝容精致,衣著光鮮。這會兒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緊跟出來的景萱,也被許諾的模樣驚呆了。許諾淚水長流,癱坐在地板上,嘴裏有氣無力地嗚咽著說:“景萱,他上了田文芳的床,原來他隻想要一個保姆,他隻想要一個保姆……我怎麼做都沒用,沒用……我不想回那個家,那裏處處都有他們的氣息,我不想回去。我沒地方可去……”
段越趕緊接過佳佳,放在床上,又拿了條毛巾遞給她。
景萱驚呆了,方群和田文芳搞在一起了?這麼俗套的故事,為什麼卻一次又一次地上演?她的心揪成了一團,連方群那樣安穩老實的男人,也會出軌。這世界真是亂了套了。
她握了握許諾的手,轉身衝了杯熱咖啡給她。許諾接過咖啡,燃著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把長發往後麵攏了攏,冷笑道:“景萱,知道嗎?我從18歲就開始交男朋友,交過的男人起碼有一打還多,沒有我搞不定的男人。從別人手裏奪的,也不是沒有。他媽的我真沒想到,還有人能從我手裏搶男人。我就是引狼入室自作自受啊!”
“他們公開在一起了?”
“沒有,方群騙我的說,他去廣州出差,但我親眼看見,他和那個小妖精在一起。景萱,我真不明白,你說,論長相,論能力,論氣質,我哪點比不上她?可他居然寧願去要一個保姆!”
“可能是,你,有點強勢,男人不都喜歡溫柔些的女人嘛。”景萱字斟句酌,怕哪句說得不恰當,又在她的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