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喜歡誰是沒有辦法的事,有些時候也不因為他是否帥或者有錢。可能都是命中注定的吧。”景萱說。
“可不,那個鄒家誠不也迷若禪迷得顛三倒四的。”
“咳,歸根結底,還是我身邊優秀的男人太少了,沒有讓我崇拜的人。男人吧,要麼帥,要麼有才,要麼有財,我喜歡優秀的可供我仰望的男人。認識的人中,還就展寬還差不多,有點才,有點財,但也都不咋樣,缺乏激情。總之啊,我就是命苦……”
“你這還命苦,好車開著,別墅住著,錦衣玉食,粉絲大把,今天這個請喝茶,明天那個請唱歌,生活多豐富多彩啊。你這算命苦,我們還活不活了?知足吧你!”景萱憤憤不平。
江若禪白了她一眼:“虧你還是作家,看問題光看表麵。就不能挖掘一下浮華背後的真相?”
阿彌姐擔憂地說:“若禪,你真的打定主意要離婚?你也真是糊塗,怎麼能那樣逼他呢?”
“我那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嘛。誰知道就把他惹急了。”
“你別糊塗了,還是展寬說得對,等他回來,你好好認個錯。你們倆也是10年的夫妻了,他不會不知道你的為人。”
正說呢,江若禪電話響了。她接起一聽,立刻臉色煞白。
電話是張華成的司機小餘打來的:“禪姐,張總他,他剛才在工地上,被一根鋼板砸了腿……”
江若禪“呼”地站起來,她的聲音都變了調,對著電話吼:“他現在怎麼樣,送醫院沒?你們趕緊叫救護車啊!”
“我們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哪家醫院?我馬上到。”
“J城第一人民醫院。”
江若禪收了線,心急火燎地拿包出門,交待他們:“張華成在工地受傷了,我得趕緊去醫院。段越,下午你幫我去接一下果果,我回來之前果果就暫時交給你們。”
景萱應著:“放心吧,你自己路上小心啊……”
江若禪早已旋風般地出了門。
留下三個人麵麵相覷,人生真是福禍無常啊。
江若禪駕車上高速,一路疾馳,直奔J城。
三個小時後,她在J城第一人民醫院的導醫台急切地問詢:“請問骨科在幾樓?”
“三樓,左轉。”
江若禪風風火火地找到張華成的病房,到了門口,她反而不敢進去了。她扒著門縫,看到他打著石膏高高吊起的左腿,和被繃帶纏得嚴嚴實實的頭,她無力地靠在門框上,淚水無聲地湧滿了眼眶。此刻,她心裏充滿了懊悔。如果不是自己沒事找事逼他分財產,他也不會憤而出走,更不會在工地上呆那麼長時間不肯回家,自然也不會引發這一場禍事。
她該怎樣來彌補自己的過失啊?
司機小餘從裏麵出來,看到她,驚叫:“禪姐,你這麼快就到了?怎麼不進去?”
江若禪趕緊擦擦淚,問:“他怎麼樣?”
“左腿粉碎性骨折,剛做完手術,頭部也受了輕傷,但醫生說問題不大。”
江若禪擔憂地望望裏麵,問:“到底怎麼回事啊?讓你跟著他照顧他,怎麼還出這麼大亂子?”
“我也搞不明白,以前張總出差都是到工地轉轉,看看工程進度,安排一下工作,就回來了。這次他好像打算長住那兒了,每天親自去監工。這不,今天他在工地轉悠,吊車出了毛病,一塊鋼板砸下來,一下就把他壓在下麵了。幸好鋼板的一頭擔在一堆木料上,否則,後果嚴重了。”
江若禪心煩意亂地說:“好了,我來照顧他,你也累壞了,先休息去吧。”
她推門進了病房,輕輕走到張華成的床邊。他閉著眼睛,臉上還有沒有洗淨的血跡。半個月沒見,他似乎又老了一圈,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胡子拉茬,頭發也沒染,灰白灰白的。江若禪的手輕輕撫過他的臉,心止不住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