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擊場的老大,是個熟人,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碰巧在門口看見他了。這個人就是我初次入獄時遇到的水蛇,他原本是師傅蔣光頭的貼身兄弟,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說話有點娘娘腔。
“水蛇!”我先看到了他,叫了他的名字。
他在和賣門票的說事,看見熟人了,自然就過來了,不過因為我整容過,還是沒立即把我認出來,他認得我的聲音:“你是……我想想,我在哪兒見過你。”
“我們一起坐牢的,你忘記了。我是蔣光頭收門徒啊。”怕他還記不起來,一招黑虎掏心往下:“看招!”
“哎喲!”他伸手擋住:“是你啊,鄭強!你小子變化真大,整容了吧你。”
“嗬嗬,我現在改名了,叫王野。咱都多少日子沒見了,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請你吃飯。”
看看手表,這還沒到吃飯的點啊。
他不問,死活拉著我,要請我的客。得,都是好兄弟,我也不像女人一樣含糊了,去就去唄。五星級大酒店,真敞亮啊。水蛇點了一瓶XO,要和我好好的一醉方休,可你灌不醉我的。
“水蛇,葛大腿和獨眼龍他們呢?”
“你說那兩個家夥啊,一個去了陝西賣水果,一個去了燕京,就是葛大腿,別看他平時傻乎乎的,現在跟了一個老大,混的挺開的。”他打開酒瓶子:“來,先喝一杯,咱們兩個可從來沒在一起吃過飯啊。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
“到處瞎混唄。”
先碰一個,喝下一大口,真舒服,骨頭瞬間就酥了。
“你沒跟著蔣光頭?”
“人人都有自己的事嘛,現在我就隨便瞎混。”
“哦?現在做什麼營生?”
“販毒。”
“噗——”水蛇一口酒直接噴到菜上。這還讓我怎麼吃的下去,他顧不上拿紙巾去擦:“你沒唬我吧,販毒?就你這小樣兒?”
“這有什麼可騙你的,我就是在販毒。不過……算了,你也不做這個,我和你說什麼。”
“那最近市麵上出的毒品你知道?”
“剛剛知道的,我正在調查。”
“你販毒會不知道這批貨的情況?那你販的哪門子的毒啊。”他越說越覺得無趣:“咱們當初那幫人裏,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因為我相信蔣光頭的眼光,他這個人深謀遠慮,一切都看的透透的。而且你也比我們幾個人有潛質,光那招黑虎掏心就夠我們受的了。”
“你現在就靠開拳擊場混飯吃?”
“嗯,錢我是借來的,因為我幫一個大佬拿下了一些地皮,所以他同意扶持我,但我每個月還要給他百分之七十的紅利的,算起來,我也就是個看家護院的而已,實質上這老板還是那個人的。”
“賺夠了錢,你可以自己開拳擊場啊。”
“有見地,我就是這麼想的。”水蛇舉杯:“知己啊,來!走一個!”
“對了,剛剛你提到外麵流傳的毒品,是不是你這邊也有人在賣?”
“有啊,不然我問你幹什麼,我又不幹這種暗門子生意。這種東西根本禁止不了,你下令不讓賣了,人家偷偷的賣,從網上出手,厲害吧?然後帶到拳擊場裏來,我有什麼辦法,我一個做生意的,總不能把每個人都搜了身再放進去吧,人家還以為我是警察呢。那這生意不就黃了麼。”他自顧自的搖頭,喝下一口酒,感覺無奈的很。
“有出現死亡的事件嗎?”
“有過兩次,我給擋過去了,怕生意受影響。”他回憶起來:“是在……上個月,對頭,就是前一個月的中旬發生事。有個吸毒的死在廁所裏了,全身都是毛綠毛綠的,我以為那家夥中了化學毒素呢,發現他身邊有半袋沒有吸完的粉,才知道這是毒品。你也是販毒的,那你告訴我,吸食毒品會讓人渾身發綠嗎?我是不懂這玩意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