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等了不到十分鍾。
又一個電話打進來,這次是李誌打來的。
“問清楚了,是一個叫李東紅的家夥給這些部門的領導發了話。”
“李東紅?我也沒聽說過呀……”蔣飛有些疑惑。
“那不奇怪,不知道你在哪裏得罪他了。或者,根本就沒有得罪對方。對了,我還得到一個消息,我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哦,是什麼?”
“這個李東紅是一個小家族的少主,還算是比較有能力。然後他們這個家族依附韓家,經常跟韓家的二公子韓君立混在一起。聽說這兩人最近剛回國。我說你們怎麼就這麼寸,這樣也能跟他們對上了。”
“哦,是嗎?那他們回來有多久了?”蔣飛心裏一突,問道。
“也有幾天工夫吧…”李誌辦事果然妥帖,把這麼細節的東西都問到了。
聽李誌這麼說,蔣飛腦中已出現一幅畫麵,自己在機場跟一個囂張的富家子弟對上過。
十有八九跟這個有關係。
“好了,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謝謝你,改天一定請你喝酒!”
掛斷電話,蔣飛默默地思考起來。
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按照正常的路數,應該是自己向李東紅他們賠禮道歉,伏低做小,甚至把酒店的一部分股份拿出來,讓對方“原諒”自己。
畢竟,韓家可以說是華夏的頂級家族了。
他家的子弟也從來不是自己這種平民小老百姓可以抗衡的。
說句難聽話,人家伸出一根小手指輕輕一下,把自己給摁死。
可是,想到那幅畫麵後,蔣飛怎麼就感覺難以接受呢?
自己好歹也是一個身家上億的成功商人。
而且自己辦的酒店成為各個地方的明星企業,被當地政府當成地方的一張名片,對外宣傳。
同時,自己招收了那麼多下崗職工、專業技術人才,給當地創造了那麼多的就業崗位,又照章納稅。
現在,一個不知所謂的二世祖就想來讓自己低頭。
不說對方有錯在先,囂張無比,故意挑釁己方。
而在當時,自己也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
所以這種爭端,實際上牽涉公權層麵。
可是對方竟然能那麼輕易地安排政府部門的人來對自己實施打壓。
這種事情,怎麼想怎麼憋屈。
坐了一會兒,他的腦子也冷靜了下來。
他覺得,對方找人打壓自己隻是個借口,真正的目的應該還是想要介入酒店生意。
比如說,自己給對方一些股份,每年上供,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可是,自己現在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韓家的子弟到底是個什麼性格,會不會把自己的產業一下子都吞了?
當然,也許自己的這些產業在對方看來,並不是多大的一筆財富。
可是這些財富不隻是自己的,也是東哥的,以及阿龍、阿虎的。
就算要把酒店送人,要給人家送股份也不是自己一個人所能決定的。
此時,阿龍和阿虎都出去了,並不在這裏。
不過,東哥在這裏,自己應該向他彙報,先聽聽他的意見。
於是,蔣飛來到辦公室,陳東正在那裏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