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此言一出,無論是安妮,還是周惠敏,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尤其是安妮笑得前仰後合。
而周惠敏則隻是抿嘴輕笑,同時,她的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
“算了,我們就不難為你了,我給你念一首抒情詩吧,算作咱們三個在這裏的見證。”安妮看了眼周惠敏,再看看陳東,說道。
“好啊,我聽聽。”
於是,安妮輕咳一聲,“我最喜歡的是吉羅·德·波內爾的《光榮的君王》。”
接著,她便是繡口一吐:
“光榮的君王,真正的光明使者和啟蒙者,強大的上帝,它啊,如果它能使你高興,請做我伴侶的忠實朋友吧,從黑夜來臨我就沒有看到她。”
“不久天就要亮。”
“我的美麗伴侶,你睡著了還是醒著?”
“不要再睡了,需要時時警惕,因為我看到了東方的晨星,我知道很清楚,它會帶來白晝,不久天就要亮。”
……
我漂亮而可愛的伴侶,我嚐到了如此的歡樂。
我永遠也不要再看到黎明或白晝,因為最可愛的女人已經來臨。
我擁抱著她,不再理睬那該死的發瘋的對手,也不在意黎明的到來!
陳東和周惠敏同時拍手叫好。
“哈哈,念得真是太好了!”陳東稱讚道。
“對啊,難得你能記下這麼長的一首詩。”周惠敏也讚歎著。
安妮倒是很謙虛:“嘻嘻,這不算什麼。畢竟我挺喜歡這首詩的,以前經常讀。”
陳東卻覺得,她這麼說,隻是給他們麵子而已,畢竟,他們都是普通人,和安妮這個學霸相比,還是差了很多。
而周惠敏聽了安妮的話,臉上的笑容也是有些勉強,因為她在這方麵沒法和安妮相比。
陳東注意到了,隻能抓住她的玉手,以示親近和關心。
而安妮則伸手在她眉峰上輕輕劃動著,“敏姐,不要這樣嘛,開心點。”
周惠敏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來。
安妮又說道:“其實,它是可以唱出來的,隻不過,我沒有這本事,唱不了。不過,敏姐倒是可以唱啊,你的唱功那麼好。”
“嗬嗬,我還真沒有唱過。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試試。”
其實,周惠敏對於這類曲子並不是完全陌生。
她知道,騎士抒情曲是用熱烈的筆調描寫騎士怎樣睡在別人的妻子的床上。
門外站著守衛,當晨曦初露時,守衛便通知騎士,使他能悄悄地溜走,而不被人發覺。
接著是敘述離別的情景,這是歌詞的最高潮。
她在心裏暗想,安妮讓自己唱這首曲子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什麼嗎?
安妮吟誦了這首詩,又鼓動自己唱出來,這就把兩人拉到同一水平線上了。
嗬嗬,陳東是她們的騎士,而她們成了他的情人。
當然,這麼說也不能算是錯的。
因為陳東在認識他們之前,已經和那個毛子國女孩在一起了。
說到這個,她們兩人,都不是真正的貴婦。
唉,他們現在這樣,算是什麼呢?
呸,都怪陳東,這個壞家夥。
想到這裏,她不由抬頭,橫了陳東一眼。
陳東一愣,怎麼又是我?
不過他轉念一想,肯定她還是想到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