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光頭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就變成了一個專業的善後人員,這邊剛處理好了大飛的屍體和現場,那邊陳川就給他打了電話,也是讓他去收拾現場,這一來二去,人一個都沒殺,屍體倒是埋了不少。
等謝光頭前腳離開,後腳警笛聲便呼嘯而來。
英姿颯爽的蘇睿一臉肅然的下了車,她剛剛接到了報案電話,說是有人進行非法毒品交易,而且造成了流血事件。按理來說,東海作為國際都市,治安都是名列前茅的,絕不可能有毒品和槍械軍火之類的案件發生,但是有了昨天大金牙的那批毒品的前例,蘇睿絲毫不敢耽擱,迅速的集結了警力,趕赴現場。
不過說起大金牙,昨天晚上倒是意外的死在了醫院裏,死因是窒息。這件事讓蘇睿尤為氣憤,在那麼多警力的把守之下,居然還被人拔掉了氧氣管,這是對警方莫大的羞辱!
蘇睿帶著怒氣直接衝進了天上人間,門口穿著豔麗的女子紛紛的退讓開來。
當蘇睿帶著所有警力搜索到大飛的豪華包間時,赫然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整個人汗毛直立,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撲麵而來,身後幾個年輕的民警甚至直接捂著嘴吐了出來。
地上屍橫遍野,沙發上還有兩個被人扭斷了脖子的女人,衣著暴露,死相很是安然,明顯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扭斷了脖子。而眼前的透明玻璃茶幾上,兩個銀質的箱子敞開著,一箱是滿滿當當的錢,另一箱則是一袋袋濺了血的白色粉末!
“隊長,沒有活口!”幾個民警快速的掃蕩了一群,沒有發現一個活口。
蘇睿蹲下身子,查看起倒在地上,血流成河的大飛,不由的露出一絲驚駭和恐慌。這家夥顯然是死於流血過多,而受傷的巨大槍口就是造成大出血的主要原因。
究竟是誰這麼殘忍,也不直接殺了他,而是讓他看著自己慢慢的失血過多身亡失去意識,蘇睿不禁打了個寒顫。
魔鬼!蘇睿隻能想到用這個詞來形容。
“保護現場,疏散人群,通知刑警隊!”蘇睿快速的下達命令,這案子明顯已經超出了他們民警權利範圍,已經涉及到了槍械和毒品,自然要移交給刑警大隊。
而另一邊,東海人民醫院住院部病房內。
鐵柱頭上包了厚厚的紗布,身上纏著各種顏色的線,手背上還打著吊針。
縱是這樣,鐵柱依然咧著嘴,強忍著身上各處的疼痛,要知道被點擊的疼痛又豈是那麼容易緩解的。
陳川特意將鐵柱安置在了獨立的病房內,而且鐵柱的傷勢仍然不穩定,否則身上也不會安插了那麼多的電線,處於二十四小時觀察期。
“老大,你把那群渣子殺了,不會有事吧?”鐵柱咧著嘴,有些擔心道。
“是啊川哥,你怎麼能把他們都殺了呢……”崔燕看向陳川的眼裏又敬又怕,剛剛她親眼看到了陳川一拳就把人打死了,此刻也是擔心陳川會因為殺人而被警察帶走。
陳川知道鐵柱夫妻倆是為他擔心,隨即回敬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淡笑道:“放心吧,綁架鐵柱的他們綁架在先,而且槍也是他們自己掏出來的,我隻是正當防衛,至於那幾個去找燕子的,也是他們動的手,況且這事隻要我們三個不往外說,沒人知道。”
聽到陳川這麼說,鐵柱和崔燕稍稍的鬆了口氣,但是臉上的擔憂之色依舊沒有消除,那可是殺人啊!要真如陳川說的那麼輕描淡寫,那這東海還不得亂成一團了?
“川哥,要不你先避一避,等這事兒……”崔燕忍不住說道。
“俺老大說沒事就肯定沒事,你這婆娘別往外到處瞎說就行。”鐵柱衝著崔燕使了個顏色,製止了崔燕繼續往下說。
鐵柱雖然為人老實憨厚,但是並不代表他傻,憑他這麼多年對陳川的了解,他要是沒把握,絕對不會出手這麼果斷,所以潛意識裏,鐵柱還是堅信陳川會沒事。
陳川衝著鐵柱笑了笑,看到他那一身的傷,陳川心中也不好過,要不是因為他,鐵柱也不會弄成這樣,心中也不由得升起幾分愧疚。
“老大,這VIP病房得花不少錢吧,你看俺命硬,回頭啊還是轉到普通病房,沒啥不一樣的。”鐵柱咧著嘴笑道。
陳川知道鐵柱那是心疼錢,當即說道:“你就安心在這躺著,醫藥費我回頭給你交上。”
“老大,這……”鐵柱一急,差點把插進血管裏的針頭給拔了出來。
“你要是還當我是老大,就別跟我客氣,你這次受傷也是因為我,怎麼著我也得幫你把這錢出了。”陳川露出一副不容置否的表情。
見狀,鐵柱也是往回縮了縮,看向陳川那一身可能還不如他的穿著打扮,心中湧現一股感動,調整好情緒之後,咧著嘴打趣道:“俺這不是怕嫂子管得嚴。怕你倆為這事鬧嘛。”
陳川沒好氣的白了鐵柱一眼,還真別說,這事兒還真被他說中了,這醫藥費他可拿不出來,還得問家裏那冷冰冰的林傲雪去拿,不過表麵上,陳川怎麼著也是個大老爺們,還是義正言辭得說道:“你嫂子在家都聽我的,鬧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