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玥兒在心裏惆悵的想,自己知道真相都已經是小小的受了點兒打擊。若是赫連夜知道了,他一直疼愛的十八弟,竟是他的敵人,他得多傷心啊!
“赫連辰,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你十七哥?他若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他會多失望,多難過,你想過嗎?”武玥兒沒有要勸他的意思,因為赫連辰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是不會收手的。而她不過就是惆悵一下,稍稍的為赫連夜抱不平一下。
赫連辰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僅僅一秒,武玥兒卻捕捉到了。一秒後,赫連辰又換上儒雅的笑容。
“十七嫂,你可能不知道。早在十年前,赫連辰就已經死了。”
“什麼?”武玥兒倒是怔了一下,死了?這個死,指的是真死,還是心死?
“十七嫂,我的這張臉,不過是祭師製造出來的。我原本應該不是這個樣子,是祭師把它變成了和赫連辰一樣的臉。十年前,也就是我八歲起,就頂著赫連辰的樣子藏在十七哥的身邊。哦不!現在不能叫他十七哥了,我好想還真沒有資格叫他十七哥。”赫連辰的眼神突然變得憂傷起來,不過隻是一瞬間,他又恢複過來。
“十七嫂,把玉佩交給我。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不會為難你。”赫連辰伸出一隻手,然後走向她。
武玥兒慢慢退後,她在考慮到底能不能贏得過他。以前的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去認真的了解赫連辰的功夫有多高。但是她想,就算她去了解了,了解到的也不會是真的。
這麼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不光會隱藏身份。他們的一切都可能會被隱藏,就好像性格,他的功夫,她所了解的赫連辰什麼都變了。
但是有一點的確讓她驚訝了,若赫連辰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祭師就真的太厲害了,還會給人整容。這個世界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就算是自己,也沒辦法做出一場整容手術的。
“十七嫂,相信我,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雖說會用毒,但是自從懷有身孕,你就從未在身上藏毒了。我說的對也不對?”赫連辰笑的溫潤,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冷颼颼的。
武玥兒不會懼怕他,若是她自己,她一定死也不會讓赫連辰得逞。但是……她看著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為了寶寶,玉佩可能……
武玥兒皺了皺眉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神帶著點兒寒冰:“那麼伊人呢?你對她的感覺也是假的?你在欺騙她的感情?”
“感情?”赫連辰突然笑了,他以很同情,又很惋惜的眼神盯著武玥兒看:“十七嫂,別太天真。這個世界上女人都是無情的,她們為了在丈夫麵前站得住腳。她們互相傷害,她們陰謀詭計。甚至不惜一切,去傷害她們所謂最愛的丈夫。到頭來,沒有一個是為了丈夫好的。
她們自私,她們隻愛她們自己。她們陰狠,她們隻愛榮華富貴,僅此而已。十七嫂,你也是自私的。你要霸占十七哥,你要霸占十七哥的心,永遠當熠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你要的也是權利,地位,和身價。你們女人太自私,從不給別人任何一絲絲的希望。”
武玥兒覺得他說的太極端了,簡直有點兒不正常。難道……武玥兒瞪大了眼睛看著赫連辰,他該不會是……
武玥兒咽了咽口水,事實上沒什麼是需要吃驚的。有一個公孫無痕,再來一個赫連辰,又有什麼不妥呢?一個斷袖而已,不要緊的。
“你喜歡赫連夜。”武玥兒的語氣很肯定,這回輪到赫連辰意外了。俊美的臉上,出現了“錯愕”這種神情。
“既然你喜歡他,就不該做讓他傷心的事。若是他知道了,他會很傷心,很難過,這是你想要的?”
“這自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回不了頭。你知道嗎?當初,也就是我小的時候,我家裏雖然很窮。但是很幸福,爹爹經常出海打魚。你知道嗎?出海打魚是一項很危險的工作。每次我和娘親就會很焦急的等在海灘上,直到看到爹爹滿載而歸。我們才會放心,一顆懸著的心才會放下。
這樣的日子多好?但是有一天,娘親突然走了,家裏就剩下我和爹爹相依為命。爹爹說,娘親是忍受不了跟著我們受窮。她跟別的,做生意的男人走了。你瞧!這就是女人。後來有一次,爹爹出海捕魚,因為想著娘親,一失神被鯊魚咬住了胳膊,拖進了海裏。從此,我沒有了爹爹。他被鯊魚吃了,大家都說,當時那片海域,通紅通紅。你猜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