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來到繡房,大紅喜服就固定在案子上。巧兒坐下,開始繡花。裙擺上的花色,還有幾個花瓣便可以完成了。
花蘭跟了進來,就坐在旁邊看著她繡。她很認真的一針一線的繡,完全沒有把花蘭放在心上,也沒有理他,隻顧著自己手裏的活兒。
但是花蘭卻沒有抱怨,因為她是那麼認真的做她的嫁衣。而她的嫁衣卻是為他而穿,這感覺特好。
直到她繡完收了針,花蘭才站起來走到巧兒身邊。拿起她的手為她活動手指和手腕,巧兒看著他,有些莫名其妙。
“巧兒幸苦了,其實你可以讓繡娘做,沒必要如此幸苦。看這件衣服,樣式花色都是如此複雜。巧兒最近一定很幸苦,肯定沒有好好休息吧。”花蘭突然的貼心嗬護讓巧兒有些感動,慢慢抽回手。
“花蘭,你今日到底怎麼了?很是奇怪。”
“我關心你不好嗎?你我明日就要成親了,我關心自己的娘子也是應該的。”花蘭拿起那件嫁衣,大紅色的,蘊意著日子紅紅火火。
“我……”
“別你呀我呀的了,來,穿上我瞧瞧。”花蘭直接打斷她,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想對她好就要對她好,哪裏來的這麼多理由,這麼多問題呢?
幫巧兒把嫁衣穿在身上,花蘭握著她的雙肩,這麼看著她。
“巧兒,你真美。”
“是衣服美吧?”
“衣服美,人更美。”花蘭不得不承認,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就算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旦披上嫁衣,便會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你今日是好話說盡了,我要說什麼?”巧兒無法直視花蘭的眼睛,她把頭低了下去。
“你什麼都不用說,明日美美的做我的新娘便好。先說好了,別給我臨陣脫逃。”花蘭把巧兒抱進懷裏,看著她的眼睛。
“我逃得掉嗎?王爺與王妃說的親,誰敢逃啊!你先鬆開我,衣服都讓你弄皺了。”她好不容易做出來的衣服,皺了沒關係,可別弄破了。
“巧兒,你不準我碰你,難道連親親都不可以嗎?”花蘭突然地低情緒,讓巧兒手足無措。
“不是,我……”那她是什麼意思呢?哦對了!
“我隻是怕弄壞了嫁衣,我好不容易趕出來的。”對就是這樣!
“是嗎?那好,脫了它。”花蘭手起手落,大紅嫁衣就離開了巧兒的身體,然後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小案之上。
“你要幹嘛?”巧兒被他逼的一步步後退,最後無處可退,身後就是椅子,她一屁股坐在上麵。
“你說的,讓我親。”花蘭一把抱起巧兒,吻,已經鋪天蓋地的襲來。直到門外有丫鬟敲門,他們這才結束了這個吻。
巧兒滿臉通紅的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一邊。低著頭,擺弄著她的嫁衣。
“進來吧。”看著他害羞的樣子,花蘭輕輕一笑,隨即出聲讓丫鬟進來。
“花少爺,巧兒小姐,午膳已經備好了。”
“擺上吧!巧兒,別鼓弄那衣服了。來,過來吃飯。”花蘭拉著巧兒的胳膊將她帶進懷裏,攬著她的腰坐到桌邊去。
“你下去吧。”巧兒這丫頭性格大大咧咧,事實上卻害羞的要命。身旁還是無外人的話,他們才能親熱親熱。
“是。”丫鬟好心的為他們帶上房門。
“吃啊!發什麼呆?早飯便沒吃,不餓呀!”花蘭幫她夾了菜放在碗裏,瞧著她出神提醒她。
“餓呀!你也吃。”巧兒輕輕一笑,兩人開始吃飯。
飯後,兩人去了東大街置辦家用。雖說親要在熠王府成,但是他們以後是要生活在別院的。所以花蘭便說,他們的婚房要他們自己來布置,就覺得像是過日子了。要是這樣假手於人,他覺得沒有生活的那種氣氛。
巧兒也沒有意見,於是兩人帶著家丁去了東大街。他們給他們的主臥,買了新的大床,很大很大的那種。花蘭是個要求性質量的人,這床的好壞至關重要。又結實又大,讓他們翻雲覆雨之時能夠充分發揮,充分享受。
巧兒聽到這個的時候,“唰”的一下,臉就變紅了。與采花大盜生活,一句話不離性,這她一時半會怕是適應不了。
他們又置辦了大紅色的床上用品,好幾套。想日子過得紅紅火火,這成親一年裏,都要用火紅的家居。這是花蘭生活的鄉下的一種習俗,衣服也是,一年裏時刻要是大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