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蕎頷首瞪著他，眼裏絲毫沒有一點懼怕的樣子，甚至連恐慌都沒有。
賀斐予抬著下顎，繃著臉，怒氣衝天的，額頭青筋凸起。
“你信不信，我就這樣掐死你。”
話音剛落，手勁兒又加大了幾分。
本來女人的力氣就跟男人沒法比，到了男人非要跟你較勁的時候，你是掙也掙脫不了的。
我不信。
江芷蕎想要開口說話，張了張嘴，卻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連一個字音也沒有。
“少爺！少奶奶！”
突然，從樓下傳來一陣驚呼，方管家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站在那裏，看到樓上的一番景象，被嚇壞了。
“下去！”賀斐予瞪著方管家，一聲怒吼。
“少爺”
“滾！”
方管家不敢再為江芷蕎求情，趕緊退了下去。
就在剛才賀斐予怒吼的那幾下，江芷蕎被掐的差點斷了氣，止不住的幹嘔起來，卻又一股氣上不來。
眼睛裏冒起了熱氣，一滴熱淚奪眶而出，硬生生地砸在賀斐予的手背上。
賀斐予回眸，眼神重新轉到江芷蕎痛苦不堪的臉上。
這張臉，跟心裏的小喬，長得的確很像。
他一直不想承認。
看到賀斐予的神情有些不對勁，江芷蕎以為他良心發現，被自己的眼淚打動了。
但思索了一下，立馬打消了這個可笑的念頭。
賀斐予複雜地盯著自己的臉。
她才反應過來，是因為和江亦柔長得有幾分相像的這張皮囊！
想通了緣由，江芷蕎的眸子裏流露出一股堅韌不屈的傲氣，頓時讓賀斐予心煩意亂起來。
他用力甩開手。
江芷蕎被作用力推開，整個人都趴在了樓梯扶手上，不停地咳嗽起來。
“你好自為之吧。”
賀斐予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冷哼一聲。
回了房間，房門被“砰”地一聲關上，牆壁都有些顫動。
“好自為之？”
江芷蕎學著賀斐予的口氣，原模原樣地複述了一遍，然後嘲諷地笑起來。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看著我這張臉，弄死我好了！”江芷蕎憤怒的聲音高了好幾個分貝。
她轉過身，適才還英勇無畏的眼神早就灰飛煙滅了，隻有淚流滿麵的一張臉。
摸了摸脖子，隱隱發痛，好像掐著的手還沒有放開。
脖子的地方有幾道又紅又青的印子。
江芷蕎回想起被賀斐予手指狠狠掐著的感覺，忍不住又幹嘔了幾下，眼淚隨著掉了好幾大顆下來，額頭冒著細密的汗。
她身子順著柱子往下滑，坐在了台階上，蜷縮起身體，將頭深深埋進了膝蓋裏。
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
賀斐予家的房間隔音效果一向很好，那幾次故意將門掩著沒鎖，才讓房裏的靡靡之音傳到樓下，為的就是刺激江芷蕎。
可他回了房間，心情也糟糕的一塌糊塗，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領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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