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成出差一直沒有回來,姚靜也就沒有了見到鬱明飛的機會。她這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少的可憐,兩個人甚至連個聯係方式都沒有。
鬱明飛不來找她,她就沒辦法見到他了。等人的日子是最煎熬的,但也甜蜜,一切都可以往好處想。他是不好意思呢,亦或者是太忙了?
姚靜從天亮等到天黑,盡管一天都不出門,晚上睡覺前還是要洗個澡,然後躺在沙發上,蓋著鬱明飛用過的浴巾,做一個他還在身邊的美夢。
有天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很長的號碼,接起來“喂”了一聲,對方沒有回答,很快就掛掉了,短暫的通話時間裏,她隻聽到了嘰裏呱啦極為陌生的語言。她以為打錯了,就沒有放在心上。
又懷著期待的心情等他回來,半個月過去了,她沒有等到鬱明飛,卻等到了柳浩成。他終於出差回來了,風塵仆仆麵帶疲色,進了門倒頭就睡。
他縱橫江湖大半生,年輕時也是各種胡鬧折騰花叢中的浪子,搞到現在妻離子散,身邊隻有姚靜這麼一個小姑娘守著,不知道是淒涼還是得意。
醒來之後看見姚靜給他做的一大桌子菜,色香味俱全“真是可惜了。”
姚靜淺笑著給他遞了一雙筷子,“怎麼了,您歎什麼氣呢?”
“可惜啊,你這麼年輕漂亮,又聽話賢惠,卻隻能守著我這個糟老頭子過。”
姚靜心高高的提了起來,不知道他又要挖什麼坑讓她去跳。柳浩成沒看她飛快變幻的臉色,自顧自地說著,“你說我放了你,讓你戀愛結婚去怎麼樣?”
這話姚靜敢接嗎?她還清楚的記得,上一個背叛柳浩成的女人,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樣後,又賣到了東南亞最下等的妓寮去,現在聽說早就瘋了自殺了。
柳浩成似乎也看出了她的顧慮,放下筷子笑了笑,“放心,你跟飄飄不一樣,你老實又聰明,我是真心為你打算的。”他語氣和表情都十分真摯自然。像一位真正為她未來考慮的良師益友,如果不是看到了他眼裏一閃而過的譏誚,姚靜或許真的就信了,把她和鬱明飛的事情全盤托出。
“您又說笑了,這樣子我就很知足了,怎麼會有離開您的想法呢?還是快吃飯吧。”
柳浩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能這麼想最好。”
夜裏,姚靜躺在大床上,思考著柳浩成白天說的話,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柳浩成戒心極重,從不跟人一起過夜,所以哪怕是姚靜平日裏也隻能睡到主臥,也是這樣,她才有時間考慮怎麼瞞過柳浩成跟鬱明飛見上一麵。
想來想去,姚靜頹然地歎了一聲氣,她隻是一個情婦,沒有人會幫她的。
沒等她找到辦法,柳浩成已經主動提供了鬱明飛最新動向。他晚上回到家裏,舒展著身體躺在沙發上,享受著姚靜的小意伺候。突然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臉,帶著一股惡意深深歎息道,“真是可惜啊,你知道嗎,鬱明飛死了,被人綁了扔到河裏喂魚了,我還準備大力培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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