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蕭瑟,樹葉片片泛黃,凋落。
一大早起床後,辛澤神秘兮兮的出門,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晚點回來。看他故作神秘的摸樣,席暮盤問他好久,可他三緘其口就是不說,鬧到最後她也沒能問出什麼,倒是生了一肚子氣的出門。
周末的時光,原該美好愜意,可席暮獨自走在街上,心情很低落。最近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壓抑,先是淩赫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又是喬希堯跑來糾纏,他們兩人都讓她覺得心力交瘁!
昨晚淩赫脫口而出想要重新追求她,當他說出那話的時候,她分不清自己煩亂的心思,所以沒有給出答案,隻是覺得困擾!
可是那個男人的無理要求,卻讓她氣惱!明明是他先說玩膩了,遊戲結束,如今又要和她再賭一次,他憑什麼啊?為什麼每次都是他掌握主控權,就因為他有錢有勢,就能夠踐踏別人的尊嚴嗎?
席暮冷冷一笑,想起他那副心高氣傲的摸樣,心裏更氣。哼,喬希堯,這一次你休想得逞!
低頭想著心事的她,完全忽略掉身邊的行人。驀地,席暮往前的身體撞上什麼人。
“對不起!”席暮急忙道歉,眼見撞上迎麵走來的人,同時也將那人手裏抱著的資料撞翻,散落一地。
蹲下身體,席暮滿含歉意的幫著撿起資料,卻在抬頭的瞬間,驚喜住:“筱老師!”
筱晴正在低頭拾東西,忽然聽見她的驚呼,訝異的抬眸,頓時笑了起來,“席暮,真的是你啊!”
半個小時後,紫林茶樓。
幽靜的包廂中,兩人麵對麵坐著,臉上皆是重逢的喜悅。
“暮暮,老師找了你很久,可是一直聯係不上你!”筱晴激動的拉著席暮的手,眼中都閃著淚光。她看上去包養的極好,身形有如少女般的婀娜,誰也看不出眼前的女人已經年逾五十。
席暮見到她後,心裏也異常激動,“筱老師,我也一直想和您聯係,隻是後來搬家,把電話簿弄丟了。”
筱晴在二十幾年前,便享譽整個舞壇。她全國最早一屆的舞後,後來她出國深造,更是頻頻得獎,在舞蹈界,她的聲望與才華無人能及。而她的丈夫是現如今t市的秋市長,這更加讓她能夠一顯身手,將自己的舞蹈事業發展起來。
久別重逢的喜悅,衝淡了席暮心裏的落寞,她含著淚水,親切的坐在老師身邊訴說著這幾年她的境遇。
聽著她娓娓道來,筱晴臉上的神情也跟著她起起伏伏,“哎,你這個苦命的孩子!真是讓我心疼!”將席暮摟在懷裏,抹去她的淚水。
兩人訴盡家常後,筱晴欣喜的望著她,說道:“暮暮,我今天遇見你,就是上天的緣分!”頓了下,她將身邊帶著的宣傳資料,推給她看,同時解釋道:“今年我要在t市舉辦一場舞蹈劇,作為我退出舞壇的最後一舞。”
看著眼前的宣傳畫冊,席暮不敢置信的問她,“您要自己跳嗎?”
筱晴笑笑,搖搖頭,“當然不是,老師早就不能跳了。這次的主舞,我選好了人選,不過還差一個角色,雖說不是主要舞者,但是卻對於整場舞蹈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攥住她的手,筱晴望著她的眼中,帶著光亮,“暮暮,那個人選非你莫屬!”
“我?!”席暮瞪大了眼,急忙搖頭,“不行!老師,我很多年都沒有跳過了。”
“沒事的,隻要你肯努力,老師來教你!”筱晴很是肯定的說,見她一臉猶豫,心裏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