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夏看他極力忍耐的模樣,心下情緒複雜。
“稍等一下,菜馬上就好了。”恩夏淺淺對他說完,然後,一轉身,就又鑽進了廚房裏去了。
過了一會兒,就端了一盤酸辣土豆絲出來,她將那一盤酸辣土豆絲端到了他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又給他舀了米飯來。
“你餓了吧,先將就吃點吧,還有兩個菜和一個湯,很快就好了。”
她說完,轉身,似乎準備再一次,鑽進那廚房裏去,他及時的叫住了她,看著麵前那一盤酸辣土豆絲,問她,“這是,你做的嗎?”
恩夏點了點頭,說:“嗯,你不是說你餓了嗎,雲叔身體不太好,所以,手腳沒有那麼利落,其實,他的廚藝勝過我千萬倍,不過就是有些難等。”
她難得就一道菜,跟他說這麼多,他一時有些意外。
然後,再一次,將目光聚集到麵前的這一道普通的酸辣土豆絲上,雖然知道是她做的,但在吃之前,還是給自己做了心裏建設的。
但結果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味道中肯的評價,隻能算是不好不壞,就是一般酸辣土豆絲的味兒。
其實,他是吃不太來酸的東西的,但那天,那一盤酸辣土豆絲,他卻就著一碗飯,都吃光了。
“恩夏,那真的是你未婚夫嗎?”恩夏掌了勺,雲叔就隻好給她打下手,在簡單幾句日常的問候落下帷幕之後,雲叔看著她,猶猶豫豫的這麼問她。
恩夏忙著炒菜,神色如常,眼皮都沒抬一下,就給了很否定的回答,“雲叔是看了那新聞了吧,那都是假的,外麵那個男人,隻是我姐的朋友。”
“哦,你姐又找你背鍋了,我猜也是這樣。”雲叔舒了一口氣的語調,說:“你姐從小就把你吃得死死的。”
這倒都是真的。
恩夏三菜一湯,兩個人,多了點兒,所以,恩夏每樣菜都先挪了一份出來,留給雲叔當午飯。
“飯菜粗糙了點兒,舒先生要是吃不慣的話,那我就先簡單幾句話,跟舒先生定了約定來?”恩夏看他除了那一盤酸辣土豆絲,其他的菜都不怎麼動筷子,料想這菜,他怕是吃不慣的。
他卻說:“沒什麼,還是先吃飯吧,你也餓了不是嗎?”
他既然這麼說了,恩夏隻好先坐下來。
一餐沉默。
“舒先生想來肯定是注重承諾的人,那我也就不耽誤舒先生的時間,直接開門見山了。我想,你我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現在這關係,有些虛假到荒唐了一些,所以,第一項約定,希望我跟舒先生,能彼此尊重,盡量別借著這虛假的名義,去打擾對方的生活。”
他認真聽著,點頭,對第一項表示同意。
恩夏於是繼續說:“那麼,第二項,我希望,以後,再不得不彼此配合假裝的場合,我跟舒先生,能保持,禮貌的距離,絕對禁止像之前那樣子的親密舉止,我知道舒先生是在國外留過學的,大概屬於開放派,不過,抱歉,我是保守派的,其實,這一點兒,也算在彼此尊重的範疇,舒先生能答應吧?!”
他點頭,再一次認真道歉,“關於之前,抱歉,的確是我的舉止太輕浮了!”
落下的那一個吻,其實,已經是顧忌到了極限了,他的嘴唇幾乎是沒有碰到她的額頭的,隻是貼著她額前的碎發擦過。
所以,恩夏說:“我知道那是逼不得已的狀況,所以,那沒什麼好道歉的,我也根本不在意。”
他淺淡一笑,說:“謝謝你能理解。”
如果一開始,他就在她的心裏,落下根深蒂固的“輕浮”形象,那會是一件相當糟糕的事情呢?!
“那麼, 最後一點兒,希望我跟舒先生,不要互相,給彼此,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她慎之又慎,還是想著,先把一切都說在前頭,以免日後生了無端的禍事。
其實,這一點兒,不就跟他之前所說的一致麼,隻不過當時,他說的是讓她不要給他惹麻煩,而她現在,增加了一個“互相”和“彼此”。
舒列短暫愣怔,然後,疑惑的問她,“你所說的麻煩是指”
恩夏幹淨利落,一言解釋,說:“我指的麻煩,跟舒先生之前所說的麻煩是一個意思,就是指所有。”
不過兩個被緊急湊合來救場的陌生人,一開始,他便端了架子,自然是沒有辦法成為朋友的,而因為彼此的階層差距太大,未免他誤會,她想要借機生出什麼事情來,所以,隻能先約法三章,試圖將彼此一直框在“禮貌的陌生人”的圈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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