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等待她的回答來,蘇謹行下床拎起癱在地上的丫頭,走出中門“啪”地一下扔到地上:“把人綁了,大半夜的先別驚動其他人,堵住嘴,看著他們倆別自盡,明天一早在審問。”
“是。”侍衛們快步過來,按照吩咐行事,把人綁到前院去了。
蘇謹行關好門,回身上床,抱著她躺下:“睡吧,後半夜了。”
“你剛才沒有藏在床底下,就是因為床下有榮香安排的東西嗎?”如影輕聲問。
“嗯,既然人家已經選擇了那裏作為埋伏地點,我總不能破壞了這麼好一出戲吧。就躲在別處了,怎麼,剛剛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害怕了?”
“嗯,還以為你沒回來呢,感覺好孤單。你今日一走,我這心裏”她聲音泛酸,說不下去了。
蘇謹行溫熱的大手在她後背揉了揉,低頭去吻她的唇,輕輕柔柔的卻帶著火熱的溫度,讓她舒服又安心。
“懂。”他隻說了一個字,卻明明白白的展示了自己的心境,這半天的分離,他又何嚐不是時時刻刻都惦記。
晚上睡的晚了,第二天一早自然就起的晚了些。看到蘇謹行,果兒並無半分詫異,平靜的行了禮,給如影梳頭。安然倒是覺得很意外,昨日世子爺才去了軍營,按照往常的習慣,怎麼也得過上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就算是有了新娘子心裏惦記著,也得去個三兩天吧,竟沒想到在半夜裏悄悄的回來了,而且一大早榮香就不見了蹤影。
她神色忐忑,想去給老太太報個信,又抽不開身。小夫妻倆卻很是淡定,如往常一般笑鬧著梳洗打扮好了,用過早膳,才不疾不徐地朝著老太太的上房中去。
“你早飯比平時多吃了一碗,是不是昨晚沒吃飽?”如影含笑看他。
“你還不是一樣,多吃了一個豆沙包,昨晚我沒在你身邊,吃不下飯吧。”小兩口相視一笑,在花木掩映的小徑上悄悄牽起了手,一起迎著朝霞朝東邊走。
王氏今日已經早早地來到太夫人房中請安,明麵上是因為四月底老太太的壽誕之事,其實是等著下人來報錦繡院出事,她才好見機行事。
門外傳來小兩口低語淺笑的聲音,王氏眉梢一挑,心中詫異。然後就見他們並肩進來,一臉恩愛甜蜜的模樣。王氏心中一凜,剛剛皺眉思忖,就見自己的心腹邢婆子急匆匆走了進來,用眼神示意她出事了。
“阿行呀,你昨日午後才走,怎麼今天一早又出現在家裏了?是不是舍不得媳婦,走到半路跑回了啦?”太夫人瞧著小兩口笑道。
蘇謹行朗聲一笑:“昨日去了軍營,才發現隻帶了衣服,沒帶鞋,就回來取,半夜才到家。也幸好我回來了,要不然,我這嬌弱的小媳婦恐怕又要回河間收魂了。”
太夫人麵色一寒,忙問究竟。蘇謹行簡單地把經過一說,命人帶了兩個案犯和裝鬼的行頭進來。
榮香麵如土色,兩隻眼睛哭的像核桃一般,她知道東窗事發,自己難逃一死,隻希望能死的痛快點,別再挨板子了。
太夫人命人取了堵嘴的布,冷聲問道:“你且說說,為什麼要裝神弄鬼嚇唬少夫人。”
榮香哭了半宿,已經冷靜下來,此刻便把提前編好的借口說了出來:“我我仰慕世子爺一表人才,又對少夫人體貼入微,就想想嚇唬少夫人,讓她神誌不清時,肯讓爺納我做個通房。我不知羞恥,買通了喂馬的小廝阿五,才”
旁邊跪著的便是小廝阿五,身邊還有馬尾做成的長發,白色的大褂,長長的紅舌頭。他早已全身發抖,一口咬定是榮香花了二兩銀子雇的他。
太夫人眸光陰沉,眼神緩緩地掃到了王氏身上:“這個丫鬟是你院裏出來的,你說怎麼辦吧。”
王氏見榮香尚有分寸,心中就不那麼忐忑了,溫聲道:“當初兒媳是瞧著這丫頭聰明伶俐,才讓她去錦繡院伺候世子的,沒想到世子風姿卓絕,竟讓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既然如此不中用,不如就狠狠地打一頓,發賣出去吧。”
“不需要再審審,問問幕後是否還有主謀?”太夫人聲音愈發冷了。
王氏微微一笑:“母親要審便審吧,這丫頭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過是個爬床丫頭罷了,還能有什麼主謀呢?”
老太太哼了一聲,道:“先打二百板子,給這兩個人戴上手銬腳鐐去莊子上做最苦最累的活兒,阿行,他們的命就交給你了,你樂意審就審,不樂意審就留著以後再說。”
這個做法自然是鉗製王氏的法門,讓她不敢再輕舉妄動,若有異動,隨時可以牽出人證來令她落馬。
清除了鬼患,自然大快人心,果兒看著如影笑眯眯的表情卻有些擔心:“這鬼被捉走,以後侯府就太平了,夫人就該讓大小姐替換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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