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裴請的心理醫生是國外盛名的,是個M國人彼得。
彼得用著他那不那流利的中文與傅奕裴進行著白澈的病情交流。
“傅先生,關於白小姐的病,主要是克服心理障礙。
他放下心中的病例表又接著說。
“主要她把自己困在了一個世界裏不說話,我想進行催眠治療。您看,感覺如何?”
彼得的話讓傅奕裴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了,在白澈的問題上他總怕哪步做錯了對白澈不好。
這麼多年來他一在想著她,恨著她,卻一直沒有認真的尊重過她。傅奕裴欠著白澈的大概他也不知道有多少,這麼多年了,他越恨越覺得喜歡。
“你讓我想想。”
他無法用自己的判斷來幫白澈做決定。
傅奕裴送走了彼得,拔了宋舒揚的電話,緩了半天方才開口。
“醫生說進行心理催眠,讓小白直麵自己。”
這樣刺激的治療有可能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宋舒揚知道一旦心理催眠沒治好,反而會對白澈的心理造成更大的傷。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但太慢了,保修治療的話有可能要一兩年,因為小白澈的恢複治療做得不是很好,如果不冒一險的話,不知道小白什麼時候才會好。
宋舒揚靜靜聽著傅奕裴的話,也思考了許多,他也在想該怎麼辦,該怎麼去做才能夠讓白澈恢複得好。
“試試吧。”
如果不試又怎麼會知道結果是什麼樣子,如果不試又怎麼會好?他們如果一直這樣遲疑著不去試那白澈又該如此好,但守要保到什麼時候。
他沒說這些給傅奕裴,因為知道傅奕裴同他一樣都是如此想的。
兩個同樣勢均力敵的男人想法自然也不會差到那裏去,這點他們都不會否認。
“好。”傅奕裴應了聲掛了電話。
第二日給彼得來的時候傅奕裴先在外麵接的他。
“彼得醫生,我想知道如果做催眠治療會不會對大腦有什麼傷害。”
彼得搖了搖頭,對著傅奕裴說。“會有一點,但不用擔心。”
傅奕裴終是點了點頭,應了。像他想的如果不試又怎麼會知道結果,就像結果不如人意那又如何,他守著她就好。
一輩子也不過短短幾十年。
彼得接到指令便開始下去準憊。
彼得讓白澈躺在床上,對著她的眼睛說。
“睡吧,睡吧,我可憐的孩子啊!”
白澈仿佛進入了一夢裏。
她看見了母親、姐姐。
白澈跑著,喊著她們,卻一直沒有人對著她說話。
她追啊追啊,可是都沒有理她,她蹲在地上,抱著頭哭了。
母親來到她的麵前喊著她。“小白小白。”空洞無力的叫聲,十分的倉的無力。
白澈抬起頭看她,撲進她的懷裏。“媽媽我好想你。”
白母推開了她,白清沒有理她,然後她又進了另一個畫麵。
白父牽著白母和白清的手,那裏麵沒有她。
宋舒揚抱著念念和程盼從她身邊過去。
傅奕裴牽著Anna的手,在她麵前晃著。Anna笑著看著她,幾乎,所有人都看不見她,就Anna一個人看得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