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陸柏家出來,顧媛有些蔫。
申洛白瞧著她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一邊開車,一邊奇怪道:“你這是受什麼打擊了?”
顧媛沒搭理他,放下了坐椅,向後躺倒,翻了個身,閉著眼睛道:“送我回外公家,到了叫我。”
申洛白:“……”
還真拿他當專職司機了?
申洛白偏頭看了看顧媛背過去的身影,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壞笑,方向盤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舵,直接拐到了另一條路上。
車子又駛了半個多小時,申洛白一腳煞車,熄了火。
“下車吧。”
顧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看都沒看這是哪兒,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還跟申洛白說,“bye bye。”
申洛白嘻嘻笑著也跟著她擺手,順便也下了車,鎖了車門。
顧媛聽到動靜剛要說,你下來幹什麼?可清醒一些的頭腦這會才將眼前的事物分辨清楚,“這是哪兒?”
話一問完,她人也轉向了申洛白。
申洛白抬手一指街邊的牌匾,“飯店嘍。”
顧媛:“……”
她好像沒說要跟申洛白吃飯啊。
隻是,已經到了飯店門口,申洛白這家夥死皮賴臉的厲害,上前拉著顧媛就拐了進去。
點菜的時候,他連菜牌都不給顧媛看,痛快的點了四道菜,又叫了一遝啤酒,把菜牌還給服務員,他才對顧媛說,“心裏不痛快是吧,不想跟我說是吧,行,咱倆喝酒,像以前一樣,把高興的,不高興的,統統喝掉。”
那還是十幾歲時,兩人偷偷幹過的事兒。
顧媛被他一句話帶出了回憶,忽然就生出了熱情。
從一遝啤酒到兩遝,再到後來不知道喝了多少,申洛白和顧媛都喝多了。
兩個人亂七八糟的一會兒憶往昔,一會兒說今朝的,說著說著,申洛白就沒了動靜。
顧媛一看,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暈暈糊糊的抬手就拍了他腦袋一下,“申二……二……”
招呼兩聲,還是沒動靜,顧媛晃了晃頭,很“清醒”的喊了聲,“服務員,埋單。”
結了帳,她趔趔趄趄的扶著桌子站起來,衝著服務員問,“你能給我找個代駕嗎?”
服務員可能經常遇到這種情況,痛快的點了頭,“能把你手機給我一下嗎。”
顧媛把手機遞給她,然後就跌撞著去拉申洛白。
申洛白完全是醉死的狀態,她拉了幾下,沒拉動,又衝著服務員說,“還得幫我把這家夥送到車上去。”
服務員正輸完代駕的手機號,還沒按撥出鍵,一聽這話,先回頭應了她一句,“好的,我去找兩個男生過來。”
等她說完回頭,拿在手裏的手機自己響了起來。
她以為是自已剛剛順手撥出去又掛斷了,所以,直接就接了起來,“你好,是代駕吧,我這裏是xx酒店,有兩個客人需要你送一趟,你能盡快過來嗎?”
電話另一端停頓了兩秒,不知道是在猶豫,還是在考慮,兩秒過後,才回了一句,“好。”
得到了答複,服務員掛斷了電話,又把手機遞回給客人,“您拿好手機,一會兒代駕過來,會直接打電話聯係你的。”
顧媛也不知道是聽清了還是沒聽清,反正手腳有些不聽使喚的把手機塞到包裏,然後跟著服務員喊來的人,帶上申洛白,一道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