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沅水城前,雲逸晨的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前幾日離家時,他還是個不能修煉,遭人唾棄被剝奪少主之位的落魄少爺。時隔幾日,雖然他此次幾經生死,但終於可以修煉,並且修為大進,讓他如何能不感慨。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就在雲逸晨即將踏入沅水城城門之時,一夥人迎麵向他走來,為首的正是雲家大長老之孫,雲逸常。
雲逸常看見雲逸晨也有些驚訝,雲逸晨失蹤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其中還有他爺爺的關係,他以為雲逸晨必死無疑,沒想到會突然活著回到沅水城。
走到近前,雲逸常看著他,發現他好似與以往有些不同,但到底哪裏不用,他又說不出來,索性也就不再想了,輕蔑的道:“不是說你被陳家的人截殺了嗎,為此你爹還要為你報仇,不顧長老會的勸阻準備與陳家拚個你死我活。你還有臉回來?”
聽著雲逸常的話,雲逸晨心中閃過無數個想法。暗殺他的乃是大長老的人,那個使用失羽箭的黑衣人說不定就是大長老本人,如今父親卻認為是陳家的人所為,其中必定有蹊蹺。
群爺爺和他的那些護衛肯定沒有回到家中,此刻想來已經凶多吉少了。那陳家也是沅水城三大家族之一,多年來與雲家和司徒家三足鼎立,誰都奈何不得誰,如果父親要與陳家開戰,不論勝負,都會打破沅水城多年的格局,沅水城必定大亂。
看著雲逸常的可惡嘴賤,雲逸晨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的爺爺,如果不是大長老想要讓他的長孫,也就是雲逸常的大哥,雲逸軒坐上少主之位,命人前來暗殺自己,根本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麻煩事,尤其是想到群爺爺他們為了保護自己,可能已經凶多吉少後,更是眼睛通紅,痛苦萬分。
“呦呦呦,挺大個男人還要哭鼻子?看你那點出息,哈哈哈。”隨後他注意到了蹲坐在雲逸晨肩膀上的尋寶鼠,更是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道:“果然是個娘們,居然還學千金小姐養了隻兔子。快抱著你的乖乖兔跑到你爹那裏哭鼻子去吧。”
雲逸常一邊說著,一邊哈哈大笑起來,跟隨他一起的那些人中,有雲家的小輩,也有一些沅水城有頭有臉的人的後代,無一例外,也都跟著哄然大笑起來。
尋寶鼠蜷坐在雲逸晨的肩膀上,乍一看確實很像是一隻兔子。
尋寶鼠通人性,知道對麵的人在說自己,渾身毛發炸起,就要發作。
有所察覺的雲逸晨抬手拍了拍它的腦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還不想這麼早的暴露尋寶鼠是妖獸的事情。
“雲逸常,你可真賤啊。”雲逸晨的一句話,打斷了他們的笑聲。
“什麼?”雲逸常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有些錯愕的問道。
“我說,你可是真賤啊,從沒見過你這麼下賤的人。”雲逸晨又重複了一遍。緊接著又加了一句道:“便宜不是便宜,是真賤。”
其實雲逸晨第一次說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聽清了,但一直以來,雲逸晨的性格都是沉默少言,哪怕是欺負到他頭上,他都會沉默以待,所以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從前的雲逸晨心裏裝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所以性格難免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