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高舉手中酒壇對眾人道:“軍中雖禁酒,但今日本都統高興,來人!將我帳中的美酒抬來,每人分於一兩,不可多也不可少!”
“多謝都統!”黃德的這一舉動無疑深得人心,一兩酒雖少,但普通士兵在軍中根本就喝不到酒,畜馬司的眾人上次飲酒還是五年前鎮遠軍立得大功班師回朝後,聖上特赦的,如今眾人已經都快忘記酒是什麼味兒了。
黃德的做法雖然深得人心,但雲逸晨卻在旁擔憂的道:“這麼多人一起喝酒,如果被上麵知道,恐怕”
“無妨”黃德當然知道雲逸晨想說什麼,看到自己這義弟這般關心自己,他心中不由暖暖的,看著雲逸晨繼續道:“這點麵子我還是有的,況且每人一兩,既能解饞也不會醉,誤不得事。”
“看來大哥你表麵上看著粗獷,實則粗中有細。”雲逸晨笑道。
聽了雲逸晨的話,黃德尷尬的撓了撓頭,訕笑道:“什麼粗中有細,老子是吃過這個虧,前些年一時高興,帶著眾將士飲酒喝多了,雖沒誤事,但還是被將軍罰了三個月的俸祿,關了十日的禁閉。”
“我這大哥還真是位奇人啊!”雲逸晨心中想道,表麵卻也跟著訕笑,什麼都沒說。
“好了,不說這些,帶我去你的營帳,咱們兄弟慢慢喝,慢慢談。”說罷,雲逸晨便領著黃德去了自己的住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黃德拉著雲逸晨頗為惋惜的說道:“兄弟,以你的身手在畜馬司實在屈才了,明日我便去與都校尉說,將你調到我的麾下,雖不可能直接升你為左右都統,但做個仟夫長還是可以的。”
“真的!”一聽自己可以調離畜馬司,雲逸晨立即激動萬分。
他沒有一點看不起畜馬司的意思,隻是他參軍是為了獲得軍功,如果在畜馬司中,哪怕勤勤懇懇的幹一輩子,也不可能積攢足夠的軍功獲得推薦加入清心宗。
“這還有假,今天咱們痛痛快快的喝,明個兒一早我就去找都校尉,他不過是個管雜事的八品小官,我堂堂官拜六品的大都統,這點麵子還是有的。”黃德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便多謝大哥了!”雲逸晨拱手道,此刻沒人能知道他內心激動的心情。
他不遠萬裏來到汴都參軍,險些沒把命搭在路上,滿懷期待的見到了鎮遠大將軍加入了鎮遠軍後,卻因得罪了大將軍的孫子朱智被貶到了畜馬司,想到這,雲逸晨才想起來,自己即是被朱智弄到畜馬司的,如果大哥黃德去找都校尉為自己謀職,恐怕還需過他那關,當即對黃德道:“隻是”
雲逸晨剛說了兩個字,便被黃德打斷:“沒什麼隻是不隻是的,莫不是你信不過哥哥,又或者是不想到哥哥的鐵騎營來?”
“當然不是。”雲逸晨急忙解釋道。
黃德一抹沾在胡須上的酒水,大聲道:“那便莫要做小兒女姿態,來,喝酒!”
雲逸晨見他如此,隻好將後邊的話噎了回去,端起倒滿美酒的海碗,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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