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嶽氣得混身發抖,大喊一聲:“猴崽子,你有種!”
說著那醋缽大的拳頭,一拳擂下去,硬生生把那張劉瑜搬進來的條凳,砸成三截。
跟著身後的小火者看著幹爹發怒,紛紛要上去把劉瑜拿下,誰知魏嶽深吸了一口氣,把那些小火者叫住:“走!”
魏嶽氣衝衝地走了,連王參軍要過來行禮,都被他身後小火者一巴掌打得原地轉兩圈。
趙判官長歎了一聲,走過去示意劉瑜把耳朵裏的紙先弄出來,然後對他道:“你怎麼能這樣?氣節這事,是你這個階位能幹的麼?魏某人領著勾當皇城司公事的差遣,你何苦如此當眾落他麵子?”
皇城司是什麼地方?就是相當於明代的錦衣衛啊!
而不論皇城使、副使也好,都是用來寄祿的職位,和劉瑜那個大理寺評事是一樣的。
正經的皇城司首領官,就是勾當皇城司公事的魏嶽。
剛被小火者打跌了一隻牙的王參軍,捂著臉進來,指著劉瑜大罵道:“養不熟的狗,後台都得罪走了,我看現時誰來保你!給我拿下!”
趙判官和那廂虞候也隻能無奈歎氣,他們能幹什麼?比著王參軍小三級呢,能幹啥?人家是硬要把劉瑜往死裏搞,何況就算他們想在王參軍麵前說合一下,剛才劉瑜還得罪了皇城司的頭子魏公公!
但就在這裏,卻又聽著堂外有人笑道:“劉子瑾啊劉子瑾,你若答應,以後跟我妹子絕了往來,今日我便救了你這一遭!”
那人說著,便旁若無人行入內來,也是一身青色曲領,一手撫著濃密的胡子,一手執著折扇衝劉瑜遙點著:“你這‘特奉名’我最不喜歡,每一論事,你專好為王半山張目,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又何苦糾纏我家小妹?”
盡管身邊一堆如狼似虎的差役,但劉瑜卻蠻不在乎:“我也不是新黨,王半山我也無緣見著,隻是就事論理罷了,什麼叫為王半山張目?還有就是你妹子是劉某知已,豈有出賣知己以求脫身?放心,等王翁將劉某收了監,三木之下,我必定攀咬你這廝一起下水,現在快滾吧蘇大胡子!”
“你以為我願意見你?呸!是醉翁著你速去,誰知叫了魏某來,卻請不動你這廝,隻好我來拎你過去罷了,快走快走!”這年紀看著得大劉瑜七八歲的蘇大胡子,伸手一拉劉瑜,就這麼把他拉著走出公事房了。
那些差役站在那裏,誰也不敢動彈。
趙判官也好,廂虞候也好,誰也沒有想到,劉瑜會這麼脫身。
至於王參軍更是一臉不置信:“這、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查過他家世,無根無腳的農家子啊!不、不!一定是假的,他怎麼能跟醉翁扯上關係?這不可能!”
邊上趙判官忍不住道:“怕是有勾連的,不然的話,誰差得動蘇家子?”
蘇家子,便是蘇軾,就是剛才進來的蘇大胡子。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差役不敢動的原因。
人的名兒、樹的影子,別看蘇軾也是大理寺評事的九品官,人可是文名滿天下啊!
何況醉翁就是蘇軾的座師!
醉翁是誰?歐陽修。
大宋文官巔峰,樞密副使、參知政事、兵部尚書的歐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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