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他拉著我坐進車子裏,我已經走不動了,全程都是他半抱著塞進車裏的。
我意識都模糊了,頭疼的厲害,嘴裏念叨著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隻記得回到家的時候,還沒走到衛生間,就吐了,晚上吃的什麼都吐了出來,更多的,還是啤酒和紅酒。
我跪坐在地上,他一隻手攔在我的胸前,另一隻手輕拍著我的背,讓我與排泄物隔離。
在我昏天暗地的吐完以後,空氣中雜夾著難聞的味道,我能聽見他扶著我起來後,沉沉的歎息聲,大概是我把這個幹淨的家弄髒了,也或者是對我灌醉自己的無奈,無論他處於哪種思想,我都覺得很難過,如果我沒醉,他會來照顧我嗎……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忙前忙後,處理完嘔吐物後,他又去廁所放了熱水,從洗手間出來,徑直去了臥室,把我的睡衣拿到後,終於看了沙發這邊的我一眼。
他對我招了招手,想讓我過去,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走路時終於沒那麼搖晃,沉靜了一會後,我清醒了。
我坐在浴缸裏,看著他為我擦沐浴露,然後搓出了一身的白色泡沫,動作溫柔,連同眼神也是,溫和得像這溫水,一點一點浸化了我的皮膚和心。
“還難受嗎?”
我搖搖頭,“不難受了。”
他拿著淋浴器,水流順勢噴在了我的手臂上,“清醒了嗎?”
“差不多吧。”就是臉還很燙,說話時不經腦子思考就會脫口而出的那種。
他繼續清洗著我身上的泡沫,“那你和我說說今天怎麼喝醉了?”
“因為想報複你這麼多天都這麼遲回家,也不和我說話。”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放在以前,我可能會笑著說,你忙吧,我沒關係的,工作重要。
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很介懷,每次他出門,我都知道,可就是不願意醒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每次回來,隻要我還醒著,就必定會看一眼時間,不是淩晨,就是接近淩晨。
但是他連句安慰我的話也沒有,一回來,就在我身邊睡下,我明明知道他是太累了,卻還是忍不住作。
於是今天在他們對我敬完酒以後,自己又開了好幾瓶,表麵上還在與他們說笑,等伊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麵前已經放了好幾個空酒瓶了,上半身攤在椅子上,難受的皺著眉頭。
她自己情況也沒多好,因為是一杯倒,今天是撐死才沒倒下的,於是就給梁勤打了電話,當時葉雲也在旁邊,自然也就知道我的情況,於是兩個人不得不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一齊過來了。
身上的泡沫隻衝洗了一半,但是他停了動作,低聲說:“對不起,是我沒有顧及到你。”
看到他歉意的眼神,我再也生不起氣來,雖然我很想說你為什麼這麼忙,為什麼不能把工作分擔些給其他人,即便我知道這是無理取鬧。
我還是忍住沒有說,傾身去親吻他的唇。
那次以後,他的確回來早了,隻不過是把工作帶回家裏來做罷了,也會和我一起吃飯,也會和我交流,隻不過這一切結束以後,他回到書房,我回到臥室,各幹各的事,偶爾他會給我倒一杯牛奶,等我去喝的時候,奶牛已經涼了,他依舊還在書房。
書房的燈經常會亮到深夜。
他也明白,最近我們的關係,有點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