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她每日裏的事情，還是那樣的單調重複，跟英娘告別之後，她還是要繼續做今天自己該做的事情。
一日，蕭石雲提前回來了。
行宮已經隻剩下雕刻的部分了，沒有他必須要站在那裏一直看著的必要，所以他很快就回了府。
一連數日都沒有好好休息過，這樣徒然放鬆下來，蕭石雲卻睡不著了。
在睡不著的時候，他習慣先看一下書。
許久沒有看書，書架裏的變化，他卻留意到了。
順序位置都沒有變，就是將書放回原位時，有了一點點誤差，他習慣於將書放回去之後，又往裏邊推進去那麼一點點。
但是有幾行書卻不是這樣子的。
有些是縣誌，有些是兵書古籍。
書房裏的書，以前根本就沒有人跟他開口說要借閱，隻有一個林菀，她是識字的，但是不怎麼會寫字。
想到這個人，蕭石雲發現，自己似乎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也不知道現在識字寫字都怎麼樣了。
匈奴那邊自有他們的文字，但是也一樣是有大楚的文字，若是她寫的字很是難看，懂的人必然會有些想法。
那些不必要的想法，他想著還是不要的好。
那幾行書，蕭石雲自己沒有動。
林菀自己在這裏拿書，應該也曾在這裏看過書。
隻需要留意，便知道這裏變動的地方，例如一張凳子，桌上突然多出來的毛筆。
他想要打開抽屜看地圖，不曾想裏邊又多了幾樣。
印刷地粗糙的話本，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人手抄的話本，才子佳人，聊齋古怪。
蕭石雲隻是粗粗一看，倒也沒有繼續翻看。
這些被人動過的東西，他暫時都不會動。
天色還早，蕭石雲叫褚橙進來：“元寶的風寒現在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
多得了風寒，元寶倒是得了空閑，就是在屋子裏，終究是覺得有些悶。
“大夫說已經無礙了，再過幾天，應該也可以出府去練兵了。”
當然，他這兩天感覺好了，在屋子裏確實是待不下去，在府裏亂走動，他怕被人知道，索性就經常去那地牢中。
拷問裏邊的人，想著能不能從中問出什麼，元寶不想要那樣閑著。
隻是這事，元寶還不想要讓少主知道。
蕭石雲得知他準備好了，倒是沒有多加細問，褚橙心中鬆了一口氣。
“那將林娘子叫過來吧，我回來這些日子，倒是不曾見過她。雪白帶著她訓練，現在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褚橙臉上倒是帶了幾分難色。
他有些遲疑，但是也沒有多想：“林娘子是照著你給的日程進行的訓練，也沒有再下廚了，隻是這兩天，蔡進好像是跟她鬧了脾氣，將她轟了出去，說是不願意再教她了。”
還有這樣的事。
蕭石雲坐回到書架前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就在褚橙以為他就要睡著的時候，蕭石雲又道：“叫她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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