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芸看著眼前這幅情景,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她故意輕咳了兩聲,以提醒關思菱她的存在。
葉皓軒尷尬的伸手將關思菱,捧著他麵頰的手掌撥開,訕訕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江碧芸,然後,不自在的將身體朝後挪了挪:“輕傷,我睡了一覺就沒事了。”
關思菱因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葉皓軒身上。
因此,她竟全然沒有察覺到江碧芸的存在,隻顧著和葉皓軒道歉。
朱映榮見江碧芸的臉色,都快變成了綠色,她趕忙走向前伸手,輕拍了下關思菱的肩膀,微垂下腦袋微笑著問道:“姑娘,你就是昨天晚上被軒兒,救下來的那個姑娘吧?”
關思菱這才扭過頭,看著朱映榮點點道:“對啊!我就是,阿姨,我很多年前見過你,你忘了嗎?”
朱映榮微蹙起繡眉,仔細端詳著麵前這姑娘的麵龐,微微搖搖頭。
“啊呀!阿姨,是我呀!我是關思菱。”關思菱伸手反向指著自己,而後,略帶羞赧的看了葉皓軒一眼,接著對朱映榮道:“那會兒我還和皓軒哥好著呢!”
關思菱此話一出,江碧芸的眸底幾乎快要噴出火來,她麵色鐵青的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葉皓軒什麼反應。
葉皓軒突然間伸手捂著嗓子,將臉頰轉向另外一邊,低著腦袋大聲咳嗽起來。
關思菱見狀,趕忙伸手去拍葉皓軒的背,邊拍邊緊張的問道:“皓軒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倒杯水?”
“還是我來吧!我知道他怎麼回事。”江碧芸悄無聲息走到葉皓軒身邊,伸手一把扯開關思菱的手,然後在扶起葉皓軒的同時,捕捉痕跡的狠狠在他,胳膊肘內側掐了一把。
“喔……”
葉皓軒頓時擰起眉毛,痛苦的悶哼一聲,但他隨即又恢複如常的神色,揚起唇角笑著道:“我沒事,剛剛就是嗓子有點癢。”
“原來你也在啊!”關思菱有些驚訝的半張著嘴巴,看著江碧芸道。
江碧芸順勢在葉皓軒身邊坐下,伸手挽著他的胳膊,故作親密狀的靠近他,看著關思菱擠出微笑道:“我老公生病,我當然要在醫院裏照顧他了。”
關思菱感覺到了江碧芸,言語裏的醋意,她尷尬的笑了笑道:“都怪我不好,不僅讓皓軒哥無故受傷,還讓你們全家人跟著一起忙活,這樣吧!等皓軒哥出院後,我請你們全家去吃飯,表達下我的謝意如何?”
“吃飯就免了吧!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要你沒事,軒兒沒事,我們就安心了。”朱映榮看著關思菱笑顏婉拒道。
關思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直到現在仍然心有餘悸,她撇撇嘴眼眶微潤,開口說道:“都怪我太粗心大意,被人下了藥還不知道,要不是被皓軒哥遇見,我……我恐怕早已經羊入虎口了。”
朱映榮知道江碧芸心裏不舒服,她極其巧妙地伸手拉起關思菱的手,她們一起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片刻後。
陸一銘帶著他們幾個,共同的好兄弟一起來到,病房裏探望葉皓軒。
大家講起當時眼看著,葉皓軒被人用啤酒瓶砸暈腦袋,應聲倒地的壯烈畫麵,都不禁調笑著誇讚他才是真英雄,關鍵時候舍身救美將生死置之度外。
葉皓軒聽著好兄弟們的調侃,他也不生氣,隻是順著大家的話鋒,一起嘻哈的說笑著。
在他住院的這幾天裏,關思菱幾乎每天都會,帶著各種飯食來病房裏探望他,然後在她身邊一呆就是好久。
期初,江碧芸還會容忍的,看著關思菱和葉皓軒呆在一起,然而,到了後來江碧芸實在受不了了,隻要關思菱一來,她就會出去,而且一走就是一整天也不回病。
對於這種現狀,葉皓軒也深感無奈,縱使他已經很直白的,拒絕了關思菱對他的探視,可她卻像是聽不懂一般,照例提著飯食來探望他。
因此,到了後來,葉皓軒也就不再驅趕關思菱,心想著以她的性格,量她也堅持不了幾天,就不會來獻殷勤了的。
江碧芸因為生氣,已經連著兩天都沒來醫院看葉皓軒了,他終於忍不住撥通了她的電話道:“喂,你都不管你老公了嗎?”
“你身邊圍繞著那麼多的好妹妹,難道還需要我去照顧嗎?”江碧芸沒好氣的揶揄道。
葉皓軒聞言,頓時深感語塞,他隨即反駁道:“我身邊有沒有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都跟你解釋很多遍了,我那天隻是出於道義,救下了關思菱,後來是她出於感謝非要來探望我,我總不能拿著棒子,把人家趕出去吧?”
理是那麼個理,可是江碧芸心裏就是生氣,頓了頓,她故意抬杠道:“所以我就不去打擾,你們共度良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