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下。
葉皓軒垂眸仔細凝視著江碧芸的鵝蛋臉,她那對嬌嫩的唇瓣,仿佛夏日清晨沾染了露水的玫瑰花瓣,純潔中透著致命的誘惑力,讓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江碧芸閉著雙眼,享受著葉皓軒帶給她的肆意瘋狂,一番折騰過後,兩人都累得氣息微喘。
“睡吧,晚安。”
葉皓軒側著腦袋定定凝視著江碧芸,一隻手掌輕撫著她的臉頰,光潔無暇的皮膚宛如,剝了殼的煮雞蛋般絲滑細膩。
“晚安。”
江碧芸唇角微揚,目光裏充滿了對葉皓軒的愛慕之情。
在愛情裏,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女人會因為一個男人對她的好而愛上他,而且那種情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濃。
男人對女人的感情,則是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後來走向,一般情況下,情感會隨著時間的流走,漸漸變得稀薄,隻有少部分男人的感情,會一如既往亙古不變。
很幸運,葉皓軒屬於那一少部分,他對她的愛,從未因為時光的流逝而變得稀薄,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的溫暖深情。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此。
於千萬人中篤定的認定對方,小小的心房從此被對方填滿,她的喜怒哀樂牽動著他每一根神經,他的悲歡離合全部與她有關,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葉皓軒伸出一隻胳膊將臥室裏的燈給關了,隨後順手把江碧芸攬在了臂彎下,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繼而合上了雙眸……
時間一晃到了周三這天。
在江碧芸的一再堅持下,葉皓軒終於答應不送她去機場,讓她跟隨梁詩若一起打的去機場。
梁詩若托著行李箱,邊朝前快步走著邊側頭看向江碧芸,喜悅的說道:“江姐,我剛剛看了下,南航辦理值機手續的地方還在前麵。”
“是不是要回家了,所以你特別高興?”江碧芸側頭看向梁詩若笑問道。
梁詩若點點頭笑著應道:“是啊是啊!昨天我跟我媽打電話,說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家見到他們了,她說特別想我而且已經早早的準備了好多好吃的,等我回家去吃呢!”
“真幸福!”
江碧芸看著梁詩若談起父母時,雙眼裏流淌出來的愛意,不禁暗暗在心裏感歎,有父母疼愛的孩子,無論身處何方都是被溫暖包裹著的。
梁詩若看向江碧芸笑著更加燦爛了。
接著,她們兩人一起拉著各自的行李箱,並排走到了南航辦理值機手續的窗口前,跟別人一起排起了隊來。
梁詩若站在江碧芸身後,探著腦袋看向她閑聊天式的問道:“對了,江總,你的家鄉在哪裏啊?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父母還有你的家鄉。”
江碧芸握著行李箱拉杆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臉頰上快速劃過一抹,捕捉痕跡的悲涼。
接著,她勾了勾唇角道:“我就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啊!”
“哦哦,那你的父母都還在吧?你豈不是可以經常看見他們?”梁詩若說著無奈的垂了垂眼簾,撇著嘴巴接著道:“我就沒有你這麼幸福了,我現在工作了,一年最多回兩趟家,想他們的時候最多隻能打打電話。”
江碧芸唇角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生硬,聲音不禁放低了八度道:“現在就隻有我父親還在。”
梁詩若發現了江碧芸麵部表情微妙變化,便快速扭轉腦袋,看了眼前麵排隊的人,笑得有些尷尬道:“好快啊!馬上就輪到我們了。”
江碧芸回轉頭看了眼前麵,又扭頭看著梁詩若笑了笑,繼而就沒有在回頭看她,而是從包裏掏出手機,插上耳機放起了音樂。
歡快悠揚的歌曲聲在她耳畔邊響起,可是她此刻卻感覺聲樂聲越聽越悲傷。
父母親人是她這輩子心底裏逃不過的劫數,母親的形象在她的記憶裏,就隻是一張發黃的老照片。父親的形象雖然在她腦海中無比清晰,可是卻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放位置。
“小姐,小姐,請你把你的行李拿過來。”辦理值機手續工作人員,看著江碧芸耐著性子說了第二遍。
江碧芸這才回過神來,取下一隻耳機,看向工作人員問道:“你說什麼?”
“請您把您的行李箱拿過來我們檢查下,如果超過規格的話,我們幫您免費辦理托運。”工作人員麵帶職業性微笑對江碧芸耐心說道。
江碧芸聞言微笑著致歉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在聽歌,沒聽到你在說什麼。”接著,她隨即扭身將行李箱拖了過來,然後放在了工作人員旁邊的運送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