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客棧客房內,雷同他自己都不知道坐在床邊多久了。看著仿若熟睡的水淩,,他著實不想喚醒她來,就隻像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用手輕輕撥動著那柔若如水的秀發,喃喃說道:“我說了,以後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的,在今天沒人可以,在以後也沒人可以。”
月過中天,月色如水般映入房內,照在他那溫柔深情的臉上。
雷同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喜歡上這個水族女孩了。在第一次見麵時,看著她可聖潔無憂的表情,那一次,這少女的身影就留在了他的心裏。短暫的見麵,而她的身影卻反而是深深的留在了心裏。
“可能這就是造化弄人吧,這天還真會安排。”心裏無數的話語在這一刻卻隻化為這短短的一句,以及那長長的一聲歎息。
手一揮,將那壓製水淩昏迷的禁製全部破除。不多時,一聲呻吟傳入他的耳裏。突然,水淩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喊道:“壞人,壞人。”臉上一片的驚恐之色。
“水淩,沒事了,壞人已經被我趕走了,我叫雷同。”聽了她這話,雷同心裏不由得一痛,隨後溫柔的說道,希望能借此來安慰於她。
聽到旁邊有人,她更是一驚,連忙往牆邊靠去,似要躲避旁人一般。看著水淩害怕的樣子,雷同心裏更是一痛,柔聲說道:“別怕,我是雷同,還記得我嗎?幾年前我跟隨師父去過你們族裏,我們見過麵的,你別怕,壞人已經被我打走了。”
聽得雷同哥哥這一詞她才慢慢抬起頭來,看向聲音的主人。當認清真的是雷同哥哥時,那一直在眼框裏打轉的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而水淩整個人猛然的撲向了坐在床邊的雷同。
“真的是雷同哥哥,真的是雷同哥哥。”水淩撲進雷同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雖然水淩的年齡已經有四十多歲了,但對於水族人來說,她還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女孩。而且更由於平時在族裏都是被人痛愛,被人嗬護,她哪裏曾遇過這種事,也難怪她會如此害怕。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會有壞人來傷害你了。”雷同輕拍她的香肩,柔聲道。
此時的水淩卻是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讓人見之無不生起愛護之心。聽了雷同的話,水淩也慢慢止住了哭聲,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抬著望向雷同。雖然身旁就是自己的雷同哥哥,已經沒有危險了,但她卻還是問道:“真的嗎?壞人真的都走了嗎?”
“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別哭了,壞人已經被我教訓了,他們以後也不敢再欺負淩兒了。”伸手拭去她麵上的眼水,示意她別再哭了。拭完她的淚水後雷同才發現自己是何時變得這麼大膽的了,想要輕輕推開她,但見了她那可憐模樣卻又是不忍。
突然,水淩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從雷同的懷裏退了出來,低著頭,將那原本滑落的白色道袍緊了緊,裹住了那白玉般的身子。到是有點不好意思,小聲的說道:“不好意思,讓雷同哥哥見笑了,讓你看到了淩兒哭的一麵。”
若不是雷同的聽覺足夠好,不然還真聽不到她說的這一番話。看著水淩離開自己的懷抱,他不禁有點不舍與失落,但隨即又調整好心態,不做他想。
房間內頓時陷入了短暫的寧靜,隻餘外麵那被風吹得沙沙做響的聲音。
麵對如此尷尬的場麵,最終還是雷同道破了這一絲寧靜。“淩兒,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風族的人會為難你。”防止再次引起她的傷心,雷同小心的換了個詞,盡量避免提及這險些失身的事。
“風族的人?那些抓我的人原來是風族的人?他們為什麼抓我我也不知道。”聽雷同提及風族的人,她顯然並不了解風無戀就是風族的人。看來風無戀他們還是比較顧忌風水兩族之間的關係,不然也不會隱瞞身份來抓水淩了。
“沒錯,那些都是風族的人,那個男的應該是風族族長之子。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抓你,就不怕挑起兩族的戰爭嗎?要知道,淩兒你可是水族族長的女兒。”沒想到水淩自己也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雷同不由得疑惑起來。
“風族族長之子?雷同哥哥,你是說那個拿著一把大弓的壞人嗎?那人可壞了,就是他將淩兒抓住的,雷同哥哥可要為淩兒報仇,教訓教訓他。”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水淩現在還是氣呼呼的。
聽水淩這麼一說,他頓時明白過來了。那拿一把大弓的人自然就是射日沒錯,憑他的修為要拿下隻是修真者的水淩還是沒什麼難度的。而水淩由始至終隻看到他一個人,那麼隻能說明這件事一開始就隻有射日一個人出麵,那個風無戀根本就沒有出露麵,看來他也是怕在事後水族會追究此事。畢竟水淩始終都是水族族長之女,如果被水族知道了此事一定不會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