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麵的兩位長老此時的臉色很不好看,而看向雷同的眼神之中,居然帶著一絲歉意。
看著一身是傷的黃正,雷同這下子真是火了,心說給你們送個信,有必要弄成這樣嗎?心中有火,臉色自然也不怎麼好看了,對著那二位長老問道:“可以告訴本座是怎麼回事嗎?”
雖然雷同的語氣不善,但老祖就在邊上,二位長老也絲毫不敢露出半點不滿來,隻見那位大長老一臉歉然道:“雷同長老,這……這是我等管教不嚴,致使手下胡做非為了!這人的傷都是那幾個看守之人弄出來的,我等並不知情。”
“哼!”雷同呤哼一聲,來到黃正身前,仔細察看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勢,還好隻是一些外傷,由於真元被禁,而不能自行修複而已。對著黃正微微一躬身,一臉歉然地說道:“黃兄!讓你受苦了!”
自從黃正回到碧波城,他並沒有立刻去找那仇家報仇,而率先來到天玄宗送信,在他想來,送信之後,再去報仇也為時不晚,但他沒有想到,送信也能受到如此牢獄之災,這段時間來,他不隻恨天玄宗,而且連帶著雷同也給恨上了,這肯定是雷同見其不能收為已用,而想出來的毒計吧!
由於真元被禁,在牢中受了不少皮肉之苦,本以為離死不遠矣,正感歎仇還沒報就無故身隕之時,卻也將他放了出來,在見到雷同的刹那間,黃正心下瞬間明白,自己錯怪他了,見雷同對自己道歉,反而讓黃正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手忙腳亂地說道:“不礙事!不礙事!”
雷同轉頭對著大長老道:“大長老難道是想讓本座親自為他解除禁製?”
大長老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老祖,見其正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天玄宗嗎?你做為本宗祖輩,不幫著自己人,反而還幫著一個外人,這不是讓我等寒心嗎?不給這送信之人解除禁製,也是因為麵子上一時下不來而已,雷同如此不給麵子的一說,再看那麵無情的老祖,大長老麵色一暗,暗中歎了一口氣,隨手一揮,幾道真元打在黃正身上,禁製立解。
恢複修為的黃正,全身真元一震,那些看著很是滲人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複原。
看著一身修為已經複原的黃正,也該是收點利息的時候了,雷同轉頭對著那老者說道:“這位前輩,不知道對於這件事情,你可有什麼說法?”
那老者明顯一愣,這不是典型的得寸進尺麼?人都給你放出來了,你還想怎麼滴?原本有些理虧的老者態度也漸漸硬了起來,冷聲道:“不知小友想要什麼說法?”
雷同微微露出一絲冷笑,“難道前輩認為把人關進去使之受了一身的傷之後,放出來就完事了?”
“小子,不要以為認識家祖就可以這樣對老夫無禮,看在家祖的麵上,老夫才不跟你計較,你不要以為老夫真就不敢把你怎麼樣!”老頭氣憤異常,自從進入散仙之後,一千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誰敢這樣跟他說話的,雷同二人的元神修為的確要高過他,但他並不認為兩個散仙的實力就拿不下二人,對雷同客氣,那也是看在老祖的麵上而已。
段天行此時早已不耐煩了,來這裏也隻是讓他們放人而已,如果沒受什麼傷,那還好說,如今一身傷痕地出來,不討個說法,那真是沒什麼麵子了,冷聲說道:“夠了,廢話不用多說,給個說法就成,人不能白白被你們關一回,這一身傷也不能白受。”
老者還沒說話,大長老卻是冷冷說道:“哼!人放出來就已經不錯了,還想怎麼著,天玄宗並不是沒有能力留下你們,你們最好不要自尋死路。”
“是嗎……?本座倒想試試!”以段天行現在的實力,可不是什麼氣都可以受的。
看著事情要進一步惡化,剛剛恢複的黃正左右看了看,感激地看了看雷同二人,連忙說道:“前輩,我們還是走吧!不要因為在下一個微不足道之人傷了你們的和氣,再說晚輩也沒受什麼大的傷,隻是一點皮肉之苦而已,還是算了吧!”
對於黃正說出如此話來,雷同也還是比較欣慰的,說明這人本性還不錯,不過雷同就是這樣一個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欺我一次,我百倍還之,黃正是他請來送信的,本來當初已經給過好處的,也不欠他什麼,但那隻是單單送信而已,如今卻因為送信而受到如此傷害,而最重要的一點,對方這麼做卻是針對自己來的,如此一來,黃正之所以受到如此待遇,卻完全是因為自己而造成的,所以這口氣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來的。
“黃兄弟,你先等等!”雷同知道黃正對天玄宗有很大的懼意,但不給他找回場子,那可是對不起自己了,轉身對那老者說道:“前輩,並非晚輩無禮,事已至此,天玄宗總得給個說法,雷同好歹也算半個天玄宗的人,不想就此傷了和氣,否則今後到了仙界,也不好跟前輩師叔交待不是!”
“這樣吧!對於天玄宗對這位黃小友做出的傷害,天玄宗給這位黃小友十塊上品靈石做為賠償,而傷他的幾個人,就去後山思過崖麵壁一百年吧!雷同長老對此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