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帆抬眸掃了一眼方浩,然後將手裏的極光鑲人造鑽石鋼筆隨意往桌上一丟。
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因為方浩的到來有些隱隱的不悅。
空氣裏涼意滋生,是別墅中央空調散出來的冷氣。
方浩心底一顫。
好吧,季董難得帶個女人來臥琥居,是他打擾他們二人世界了。
該,活該不受待見。
但這差事也是季千帆交代的,他來或者不來都不對
白鴿從沙發上站起來,她依舊穿著季千帆的男士拖鞋,趿拉著“噠噠噠”的聲音,走近了季千帆的書桌,書桌上的極光鑲鑽筆在燈光下耀眼奪目。
這支筆白鴿並不陌生。
季千帆經常出現在各大財經雜誌、報刊的封麵、頭版頭條,有時候照片取景地是高爾夫球場,有時候是他的總裁辦公室,這個品牌的鋼筆跟他一起出鏡。
人人都說季千帆是億萬富豪,但他的資產到底有多少無人能知。
那隻金貴的鋼筆和季千帆這個人一樣,一度讓人過目不忘,心心念念,成了一眾男男女女豔羨期冀的奢侈品之一。
那時候季千帆將萬豪的業績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但他一直身居美國,海城濃濃的八卦味他自然不知。
白鴿和室友們也曾百度過這款鋼筆的價格,預估售價在147萬美元
如今那隻天價的鋼筆在臥琥居被季千帆那麼隨意的丟在桌子的一角,耀眼奪目、奢華落寞,季千帆當真視金錢如無物?
白鴿淡淡的柳葉眉微微蹙了蹙,她回過神看了一眼方浩,又看了一眼季千帆。
氣氛突然說不出的冷!
季千帆拿起桌子上的煙,剛叼進嘴裏,方浩已經很恭順的拿起了書桌上的打火機,幫他點了火。
眼圈吐在電腦顯示屏上,模糊了畫麵,煙霧下是紐約股市起起伏伏、紅紅綠綠的走勢圖。
“你回去吧。”季千帆吐出嘴裏的煙霧,微微眯了眯妖冶的丹鳳眼。
白鴿沒動,她知道今晚等著的好戲還沒開始,季千帆是讓方浩回去。
方浩離開臥琥居,季千帆依舊在抽煙。
白鴿站在那裏看著他手裏捏著的光盤,光盤在他修長的手指間轉動,讓她一時出神。
“不好奇?”季千帆將抽了一半的煙直接掐滅在了水晶煙灰缸裏,男人做這個動作十分魅惑人心。
他抬臉掃了一眼白鴿,隻見白鴿緊抿著紅唇搖了搖頭。
季千帆揚起嘴角站起身,抬手捏住了白鴿的下巴。
兩個人四目相對,沒有所謂的電石火花,他看出了白鴿的緊張,心底驀地一酸。
她怕他?
這個想法和認知讓季千帆莫名的受挫,他壓下了心裏的不悅,沉聲再次問道:“不好奇?”
白鴿眨著斂灩的眸子,氳著水霧的眼睛純淨的宛若小鹿斑比,她緊抿了一下溫潤的紅唇,掙紮著點了點頭。
既然不好奇不行,那就好奇吧!
等了一晚上,怎麼能不好奇?
好奇但也害怕,就在之前看到季千帆冷著一張臉的時候,不好的情緒莫名的、騰的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