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讓他備受煎熬,心情起起伏伏猶如過山車。
其實他何嚐不知道白鴿的性子,原本就是重感情的人,看到這樣的場麵會受不了。
但是他恨不得將喬任羽這三個字從白鴿心上剜去,該死的獨占欲,該死的吃醋!
白鴿緊抿著唇不再說話,這次季千帆也不再說什麼親到你說話為止了,氣氛不對。
電腦屏幕的畫麵定格在喬任羽的身上,多處都是傷痕,白鴿看著畫麵,似乎聞到了現場的血腥味,她猛地推開季千帆,快步往垃圾桶走去。
因為走的太急,季千帆的男士拖鞋太大,所以她跑了兩步就變成赤腳跑。
捂著嘴跑到垃圾桶旁邊,白鴿稀裏嘩啦的吐了起來。
晚飯吐了,肚子裏的酸水也吐了不少
季千帆起身去倒了一杯白開水,他單手端著玻璃水杯,一手落在褲兜裏,走近白鴿然後蹲下身子將水杯遞了過去。
一邊是男人修長手指夾著的水杯,一邊是男人溫厚的手掌拍著她的背。
白鴿推開了水杯,開口說話嘴裏都是酸水的味道:“季千帆,你別碰我!別自欺欺人了,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你以後也會在意,更何況我現在還沒辦法做到將喬任羽完全放下,什麼事情都要有個過程,感情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說不愛就立馬不愛的,你看不過去是不是準備拿刀子把他從我心裏剜去?我愛上喬任羽已經夠心碎的了,為什麼你要對我這樣,陰晴不定的讓人戰戰兢兢”
季千帆緊繃著一張臉一時沒有說話,但不過安靜了片刻,他薄凉的笑了,“別鬧了,先喝點水。”
薄凉的笑裏是季千帆的無奈和退讓,對白鴿是他一時心急了。
這就是季千帆,麵對的白鴿的時候他的情緒會說風就是雨,完全失控一般,忽溫柔,忽暴怒!
“你們把喬任羽怎麼樣了?”
“放心吧,死不了。”季千帆說著就將水杯重重的擱置在了一旁的茶幾上,聲響很大,驚得白鴿身子一顫。
“我先回去了。”白鴿站起身就準備要走,臥琥居她是真的不敢再待下去了
剛赤腳走了兩步就被季千帆抓住了胳膊,女人的胳膊白皙、纖細,佛若無骨似得,抓住手裏極其順滑溫軟。
白鴿胳膊吃痛,“季千帆你鬆手,你弄疼我了!”
季千帆沒有鬆手,但還是很配合的鬆了鬆。
白鴿回頭看了一眼季千帆,這個男人深沉、陰晴不定,她看不懂他。
“白鴿,收起你那二百五的腦子,林黛玉的心。你這一刻替喬任羽難過,等到下一刻你知道躺在喬任羽身-下的女人是誰的時候,我想你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嗎?大概會吧
白鴿不掙紮了,她轉過身,緩緩往前走了一步,氳著水霧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季千帆妖魅的臉,妖冶的眼,“你你知道喬任羽的女人是誰?”
她的眼裏滿是錯愕,還有挫敗。
喬任羽的女人是誰她這個做妻子的不知道,但季千帆這個不相幹的人都比她清楚。
季千帆邪魅的笑了笑,這笑會讓無數的女人迷戀,但卻讓白鴿有些不寒而栗,“不僅僅知道,剛好,我跟那個女人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