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自知跟秦無闕無話可說,所以隻好盡可能沉默。
反倒成了秦無闕一個人在電話裏唱獨角戲,他劈裏啪啦的說了那麼多,白鴿聽的又羞又惱,臉色忽白忽紅,咬牙切齒的說道:“秦少,我還在上班,工作時間實在忙,道歉的事兒真的就不用了。再見!”
說完就按了結束通話鍵。
秦家小少爺第一次被人掛斷電話,但他卻勾唇玩味的笑了。
這女人,有意思!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有興趣,一個字賤,不是賤是什麼?
白鴿心裏訕訕的想著,直接將手機扔在桌上,著手整理起了會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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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賢走到秦無闕身邊的時候,忍不住撇嘴道:“無闕你怎麼笑得這麼蕩-漾?又打算禍害哪家的姑娘了?”
他和秦無闕說話的時候顧忌就少了很多,因為他倆從小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也就是俗語所說的狼狽為奸。大家都是世家子弟,一開始都住在一個大院裏,二十幾年的感情自然是親厚的。
秦家老爺子秦乘風是前退-役的司今,現在已經退休,但人脈關係、影響力還是在的,所以人人都會給秦無闕麵子,走動間也都會不看僧麵看佛麵,更是有巴結討好的結成了所謂的太-子-黨。
博賢的爺爺曾是上將,他的父親博致遠現在也已經是中將。
秦無闕睇了一眼博賢,“你一個單身狗知道什麼?哪涼快哪呆著去!”
“我單身怎麼了,我這叫不將就!我跟你說,這年代我這樣條件的單身狗不知道多受歡迎。要說海城的單身狗最出名的那是季千帆。”
博賢糾纏著秦無闕,在他身邊喋喋不休,一時腳底不察,險些被秦無闕故意絆倒。
季千帆28歲,沒個女人不說,幾乎零緋聞這是全海城人民都知道的。
博賢看了一眼秦無闕,見他麵色無異,繼續說道:“不過,他在美國發家的,這才回海城沒多久,也有可能在美國金屋藏矯了!”
季千帆此時正坐在總裁辦公室,剛從白鴿那兒回來的好心情還在持續,但喝了一口白鴿杯子裏的速溶咖啡,勉強咽下去後,雋秀墨黑的眉擰了起來,這是咖啡嗎,好難喝
“阿嚏”緊跟著他打了個噴嚏。
皺眉、打噴嚏?
原本正在做報告的房地產部門總經理鄧立、孫海生嚇得不輕,隱隱額頭有細密的汗冒了出來,一個正在做報個,一個低著頭
內心最受煎熬的是正在做報告的鄧立,他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了,心裏打鼓,暗忖:季董皺眉了,他是不滿意這報告,還是覺得這報告毫無價值的枯燥?
萬豪集團人人都尊敬季千帆,他任人唯才,從不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但也是這樣一個季千帆,讓全公司的人都十分敬畏。
季千帆他不僅不好惹,他還很危險,跟他目光對視,有時候會被他那犀利的眸光壓得喘不過氣
孫海生從業多年,做報告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他抬起胳膊用手背擦了擦汗。
季千帆睨了一眼,沉聲問道:“空調溫度太高?”
孫海生搖頭:“不不不,季董。”
季千帆拿起桌上的筆,敲了敲桌麵上的文件,“暫時就這樣吧,文件我自己看。但是關於城西那塊地皮我誌在必得,你們盡快做好競標書和可行性開發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