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喜歡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回國之前花了一年時間留意你,看了有關你所有的新聞和采訪,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衣服,喜歡什麼樣的工作方式,甚至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所以?”他倒沒料到她會這麼回答,隻是來了興致,“你倒說說,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連翹一笑,卻略帶失落:“你喜歡表麵嬌氣,但內心獨立的女人,就像裴瀟瀟一樣,這或許也是她能夠在你身旁呆足兩年的原因。”
“嗯哼,算答對一半,繼續。”
“你還喜歡聽話懂事,通情達理的女人,最好別忤逆你,因為你特別討厭無理取鬧和強脾氣,可惜這一點我始終做不到,所以你不可能喜歡我。”
她還講得挺有理的樣子。
馮厲行卻立刻否認:“你真覺得是這樣?那說明你還不夠了解我,功課做得不夠多。”
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他自己心裏清楚得很。
隻是他不想談,談明了便是一道疤,因為知道不可能!
“行了,不說這些,時間還早,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馮厲行將她肩膀上的外套又往上拉了拉,哄她睡覺。
連翹可能因為真的太累,居然很快就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他就那麼摟著她坐在海邊。
眼前是暗沉無際的大海,月亮掛在眼前,水麵上捧起一片星河。
潮已經開始褪去,海浪不再呼嘯,可看似平靜的海麵下麵,藏著怎樣的暗湧。
太陽從天際線升起來的時候,連翹還未醒。
馮厲行輕拍她的肩膀,她才緩緩睜開眼睛海天一線的地方有小半個通紅冉冉爬起來。
那感覺太美妙了,她枕在他的肩頭,睜看第一眼便看到旭日。
整個世界一下子亮起來,仿佛讓她看到了希望。
他給予她的希望,這麼多年,唯一讓她覺得自己還有明天的希望。
所以那是怎樣奇妙的一夜啊,兩人一同在甲板上看落日,交付彼此,又一同擁抱在一起看第二天太陽升起。
天通亮的時候連翹又回遊艇補了幾小時覺。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黑人船長帶連翹和馮厲行去岸上的小餐廳吃飯,很簡陋的本地飯館兒,半開放式,建在一小片婆娑的椰林裏麵,老板也是毛裏求斯當地的黑人。
可能因為餐廳位置不佳,老板也無心經營,所以生意不好,就連翹和馮厲行一桌客人。
不過老板似乎並不在意,樂嗬嗬地給他們做了咖喱和嫩羊肉,又免費送了兩杯鮮榨的甘蔗水。
馮厲行覺得食物味道很一般,甚至說顯得有些寒酸,離原本計劃要吃的海膽差遠了,但連翹吃得異常開心,嘴邊沾了許多黃色咖喱汁都不知道。
“你慢點吃!”他遞了紙巾過去。
她接過來胡亂一擦:“這咖喱太好吃了,味道特別正,我就喜歡吃這類重口的東西!”
“重口對胃不好!”
連翹才不聽呢,又喝掉了一杯加了冰塊的甘蔗水:“現在覺得爽就行,胃疼了再說唄。”
生冷不忌,結果下午胃就給她顏色看了,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