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失眠,站成一堵牆(3 / 3)

“怎麼可能!都沒死你手裏,其他女人誰還能傷得了我!”

這話說得連翹心裏一陣慌,草草就掛了電話,卻聽到薛阿姨帶著安安在放映間那邊喊:“太太,先生”

也不知怎麼,她扔下電話就往那邊跑了,跑急了,膝蓋磕在桌腳上。

“什麼先生?”

“電視上啊,你看,先生在電視上”

連翹這才抬頭,屏幕上果然是馮厲行,應該是la’mo讚助的聖誕時尚晚會,他以前從來不參加這種節目,可他這次竟然去了,站在主持人旁邊,依舊是穿了一件白色襯衣,左手摟著一長發女孩。

這女孩連翹認識,是最近la’mo新簽的模特,前段時間剛代言了la’mo旗下一支少女香水廣告。

好像是在玩遊戲,類似於無聊的“真心話vs大冒險”,馮厲行和那女孩一組,遊戲輸了,主持人隨機給他們搖了懲罰措施,敲定,熒屏上出現一行字——擁吻10秒鍾。

連翹不禁冷笑,現在這類節目為了收視率真是什麼都敢玩。

她覺得馮厲行肯定不會願意,雖然生性是風流,但他不,至少在公眾場合從未見他與哪個女人胡來過,可這次她錯了,一閃眼睛,屏幕上的馮厲行已經將懷裏的女孩攬過去吻上了

主持人還掐秒計算,畫麵可美好了,高挺英朗的馮厲行側身對著攝影機,稍稍低頭在眾人麵前擁吻像花一樣美的女孩兒

“哎喲現在這種節目真無聊不看了不看了”薛阿姨趕緊尷尬地換了頻道。

連翹一瘸一拐地走回臥室,剛才跑進放映室的時候膝蓋擦破了一大塊皮,她找了藥箱替自己上藥。

特別疼,往心眼兒裏鑽的疼。

連翹扔了棉簽,抱著膝蓋縮在床邊上,沒有哭,覺得不應該哭,沒什麼可哭。

“這個”

突然感覺有人摸自己頭頂,連翹將臉從膝蓋上抬起來,安安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麵前,將稚嫩的小手攤開,手心裏躺了一塊太妃糖。

“給你吃吧,甜的”

一月初的時候鄴城下了第一場雪。

連翹站在陽台往遠處看,月牙湖上都結了冰,草木和天地一片白雪皚皚。

“太太”蘭姨走過來,略帶責備,“怎麼站在外麵呢,你可不能吹風的。”

“我就看看,在家裏都憋壞了。”

“憋壞了也不能站在風口啊,你看這天氣多冷,電視裏說今年鄴城冬天溫度會很低呢。”蘭姨趕緊去拿了一條羊絨披肩給連翹裹上,拉著她的手將她拉進屋子:“快把門和窗戶都關了,月子裏吹了風以後落下頭疼的病根子。”

多大點兒事,蘭姨卻小題大做似地趕緊把門窗都關了,連窗簾也給連翹拉上了。

臥室裏一下子就暗了下來,空氣變悶了,可連翹還是覺得冷。

“小家夥睡著了?”

“嗯,睡了,趁著他睡你也躺一會兒吧,別老是站著,站久了以後腰會疼。”

蘭姨又去扶連翹去床上,她扭不過,隻能躺下去,拉了一條被子蓋上,覺得身子冷得很,隻能叫蘭姨把屋內的暖氣調高一點。

這麼昏昏沉沉的,連翹居然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起來的時候發現外麵又開始下雪。

蘭姨估摸著她已經醒了,將廚房那邊早就溫著的燕窩粥端進來,托盤裏竟然還放著一束白茶花,像是剛剪下來的,花苞上還沾著一點沒融化的雪晶。

“這哪兒來的?”連翹問。

蘭姨笑著解釋:“院子裏的啊,我看著那一片全開了,覺得好看,就剪了幾支想插花瓶裏。”

連翹心裏一揪緊,沒接那碗燕窩粥,而是將那束白茶花拿了起來。

“放著吧,我來弄。”

正說著,又見下人走到臥室門口敲門:“太太,樓下來人了,說來看您。”

“誰啊?”

“是個女的,穿得很時髦,不過我不認識,薛阿姨也說不認識,像是頭一回來。”